三界山所設的那一道陣法已經接近大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完全佈置而成,但是如今那座王府之內卻是傳來了不小的動靜,內部之人不斷的衝擊著這道法陣,使得那位被陶製臨時委命監管的三界山弟子不得不督促著諸位同門師兄加快進度,在穩定陣法的同時還要儘快將其佈置完成,對付這座鎮南王府一事,越快結束越好。

陣法內,宋成舉劍過後,便看著天幕上那七道白芒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擊著頂部,每一次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令此方天地震顫不已,勢頭雖然大,但是收效似乎甚微。

在這道“離析”法陣一角,破開了一條裂痕,一襲青衫十分突兀的從外界飛了進來,原本那位三界山弟子已經察覺到了這股異樣,轉移周身靈氣想要阻止那名男子進入,可是為時已晚,即使陣法上的裂痕幾乎在一瞬間修補完成,但是依然讓那名青衫男子進了去。

那名三界山弟子心中不由得一驚,怕遲則生變,到時候宗門怪罪下來,自己可承擔不起,於是只能當無事發生,繼續催促著諸位加快靈力的注入。

宋成剛剛舉劍放下,便見到一襲青衫飛了過來,還好那位青衫男子在空中穩住了身形,使得其落地之時沒有顯得那麼狼狽。青衫男子砸向地面,將那青石板磚鋪成的地板上砸出一個窟窿,頓時塵土紛飛,碎屑四散而開。宋成緊忙拔劍出鞘,死死的盯著那片塵土四起的方向,問道:“何人?”

“過來拉一把!”從那坑裡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宋成一聽當即愣住了,怎麼這聲音這麼熟悉呢?

“宋二!你是聾子嗎?!”

宋成大喜,立即奔跑過去,撥散塵土,將那坑裡的男子拉了起來。

既然喊我宋二,那沒問題了,是少王爺!

因為在李沐春年紀還很小的時候,宋成與其年齡相仿,便成天喜歡屁顛屁顛跟在其身後,李沐春逢人便說自己是這李王府的老大,那宋成還能說些什麼呢,不只能當老二了唄,久而久之,李沐春便一直喊他宋二,沒改過口了。

“老大!你怎麼在這裡?!”宋成驚喜道。

李沐春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擺了擺手道:“先不說這些,當下情況怎麼樣了?”

宋成一愣,有喜有悲,說道:“王爺他們正在嘗試鑿陣,想搏得一線生機。”

“老大!你不該進來的!”

李沐春佯裝要給這傻子一拳,後者退了幾步,前者便說道:“是我兄弟就別說這種混賬話,家都快沒了,家裡人遇難了,我不來,誰來?”

宋成便不說話了。

那七道白芒在多次嘗試想要鑿穿陣法頂部之後,當下竟然被那道陣法給振飛了回來,七道身影皆是重重的摔在了王府的早已殘破不堪的廢墟之上,砸出七道大坑。

有人一拳將身上的石板給打碎,緩緩站起身來,盯著那道陣法,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李渙緊緊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眾人也紛紛從坑中起身,拍了拍各自的衣裳,朝李渙這邊聚攏。

“王爺,好像有些難辦。”

“什麼狗日的烏龜殼?!”

李渙默不作聲,只是在思考對策。

“爹!”

令李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呼喊聲傳來,這位鎮南王回過頭去,那一襲青衫便映入眼簾。

“少王爺?!”眾人驚呼。

李沐春急忙趕了過來,抱拳道:“家中有難,沐春實在是無法做到旁觀,於是便求人將我送了進來與諸位共度難關。”

允偉幾步走了過來,一拍青衫男子的後腦勺,罵道:“誰讓你來送死的?!”

李沐春看了一眼身前這位灰衫老人,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反而是看向最前方的那位黃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