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百丈深壑,祝玉琪心中甚為明白,若不趕緊拿椿穩住身形,摔下去,必然葬身壑底!

祝玉琪雖然急忙提氣沉身,欲想適時穩住身形,奈何黑煞手的掌力太強,竟是身不由己,力不從心!

說時遲,那時快!祝玉琪猛覺得右腳已經踏空,心中不禁一寒,立時濁氣下沉,脫口發出一聲驚叫:“啊!”一個小身軀直往崖底墜落!

岷江雙惡走到崖邊,俯首下望,已見不到祝玉琪的影子,只見幽壑黑層層的,深不見底!那祝玉琪想必已經摔落壑底,成為肉餅了。

祝萬松懷仇八年,隱居獨孤峰頂,勤練武功,調教愛孫,本期等待愛孫年紀稍長,藝業精深,練至七八分火侯時,再與愛孫下山,找尋當年殺家血仇,作個了斷?

怎料,今夜竟被惡道玄通,禿鷹連景春,岷江雙惡弟兄等四人,尋到峰頂,在四人聯手合攻下,祖孫二人,老的血濺當場,魂歸離恨天,小的被震落百丈深壑!

惡道玄通等四人,追蹤尋來獨孤峰頂,為的是向祝萬松結算舊賬,報那二十年前的斷臂折辱之恨!

現在祝萬松不但已濺血在靈龍軟劍下,並且還帶上了祝萬松的孫子祝玉琪,既討還了本錢,也拿到了利息,真是本利一齊算清!本利既已算清,仇恨已經了了,四人當然也就不需要再在這獨孤峰頂停留了。

惡道玄通朝躺在血泊中的祝萬松的屍體望了一眼,發出一陣報仇後的得意的桀桀怪笑!怪笑一落,即朝禿鷹輿雙惡說道:“我們走吧!”

岷江雙惡大惡吳永常道:“不知道那小鬼摔死了沒有?”

禿鷹連景春道:“吳兄!你以為他還會活得成嗎?”

吳永常說道:“這說不定,斬草不除根,來春根又生,是乃常理,沒有親眼見到那小鬼的死屍,我總覺得有點兒不放心!”

連景春說道:“你的意思是要到後山深壑中看看去是嗎?”

吳永常點頭道:“這樣此較妥當些。”

禿鷹嘿的一聲冷哼道:“吳老大,你是怎麼搞的,怎麼越老越膽小起來了,一個乳臭未脫的小鬼,也值得你那麼的擔心害怕麼!”

吳永常的醜臉不禁一熱,頓時通紅。

惡道玄通在旁桀桀一笑道:“吳老大所慮,固屬不無道理,不過,此峰高聳入雲距離壑底,不下百數十丈,別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娃兒,縱令是當今武林一流高手,摔下去,亦必粉身碎骨,焉能還有命在。

何況此峰後山懸崖絕壑。削壁千雙,尤為險峻,根本無法下落,我們又何必去冒那大的險,下去看那麼一個娃兒家的屍首呢!”

四人中以惡道玄通武功最高,無形中惡道也就成為四人之首!惡道玄通既然這麼說,陰陽雙判吳永常也就不好再說下去。

當然不開口,就是表示同意。

惡道玄通見吳永常己無異議,遂乃又道:“我們走吧?” 說著,身形幌動,已當先躍起向峰下縱落!

禿鷹與岷江雙惡亦即連忙各縱身形,緊隨其後捷若鷹隼般向峰下疾馳而去!

且說祝玉琪雖然提氣沉身,極欲穩住身形,奈何力不從心!一腳踏空,心中頓即大驚!心中一驚,真氣便再也無法提得住,立時濁氣下沉,只覺得兩耳鳳聲呼呼,整個身軀疾若星丸瀉墮,直向壑底落去!

這時,他當然是無能為力了。

別說是他,縱令是一個功力通玄,具有通天澈地之能的人,在這種情形下,幽壑深不見底,身子懸空下墮,又有甚麼辦法呢?何況他只不過是一個年才十四歲,功力火侯尚還差得很遠的小孩子呢!

身形迅捷下墮,但他神智卻甚清楚,心中極是明白,知道這一摔下去,定必粉身碎骨,命葬壑底!心中便不禁發出一聲暗歎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