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尋到勾漏山來,設非沒有十分把握,敢爾?再加上他一掌擊斃刀疤老二,看來不費吹灰之力,難怪五鷹不心驚膽跳。可是,深山苦練十年,確也不是個短暫的日子。

五鷹雖然驚聞其名,臉容倏變,但他等卻有持無恐,霎時便已恢復常態。

六鷹老大本已對祝玉琪的身份與來歷猜疑不已,但因酒意甚濃,神志迷糊,不敢斷定,此刻真相大白,不由冷冷一笑道:“果然小子你就是我們即將會面之人,老夫佩服你的膽量,只可惜小小年紀,就要埋骨荒山………”

祝玉琪一斂笑容,雙目陡睜,喝道:“可惜的是你們苦練十年,未曾享受片刻榮華富貴,便要壽終正寢,嗚呼哀哉!”

酒糟鼻老三雖因刀疤老二慘死,嚇得酒已醒了一半,但他究竟喝得過多,一時難以全部清醒,此刻依然輕飄飄地,舌頭打結道:“小子……你也不……不打聽一下,我勾……勾漏六鷹,深山十年……練練的是何等功夫,竟敢來此撒野?”

祝玉琪嘿嘿一笑,道:“雕蟲小技,瞞得了別人,豈能瞞得了祝某!混元神功要能嚇得了我,姓祝的也就不敢單人只劍,深入勾漏來了!”

這幾句話,不但說明了勾漏六鷹動態,並且連他等躲在勾漏十年的陰謀也已瞭如指掌。

五鷹聞言心頭俱都為之一怔,同時忖道:“我等隱居勾漏山中,可謂極其秘密,除黑飛狐江兆坤外,世間並無第二人知道,何以他竟然洞悉?這倒值得令人懷疑……”

他等正在起疑,何以祝玉琪獲知他們藏身之處,祝玉琪卻已大聲吼道:“還等甚麼?你們就準備受死吧!”

話落,反手抽出身後靈龍軟劍,微微一震,只聽得“嗆啷”一聲龍吟,軟劍立即筆直,像一泓秋水般,在月光下閃耀著逼人寒芒。

祝玉琪這一撤劍在手,五鷹俱知難免一戰,是以在祝玉琪抽出軟劍後,五人也就各自撤出兵刃。五人使的一色長劍,但奇怪的是五人同樣劍在左手,右掌空無一物。

祝玉琪一眼瞥及,不禁深感詫異,暗忖道:“世上那有這等巧事?

眼前五人俱是左手練劍……”心中嘀咕,但他腦中卻也電光石火般在思想,一轉眼間,他巳悟出其中道理,心想可能他等深山十年,改練左手用劍,而空出右手,|Qī…shū…ωǎng|以作施展混元神功之用。

就在五鷹各自撤出兵雙的同時,只見高瘦者大長劍揚於半空劃了一圈,隨見其他四人,競相奔走。

其奔行的方向,卻是欲將祝玉琪圍在當中。

祝玉琪一眼便已看穿,敵人乃是想用桶形攻勢,集中功力,擊於一點,使自己無路可逃,無處可避。

他紋風末動地冷眼注意敵人動態,腦中卻也在暗中盤算戰略,他心想對方人多勢眾,而且苦練十年,必有超凡成就,自己萬不可大意,並且必需先發制人,出手得要狠重兼施,否則必然難逃埋骨荒山之危。

同時,他認定酒糟鼻老三行動遲滯,步伐不穩,必然酒未全消,那是五人當中,最弱一環,出手必須先行攻他,然後轉攻高瘦老大,如能將他兩人一舉制服,其他的三人則容易對付。

此念如電光石火般掠過他的心頭,這時,五鷹陣勢尚未完全站妥,祝玉琪為搶制機先,那還顧得了甚麼客套,斗然一聲龍吟長嘯,劍隨嘯起,掌隨劍發,只見他,身形微動,人影一閃,眨眼之間,距離他不到五尺的酒糟鼻老三,連哼都沒哼出一聲,已被擊斃在祝玉琪的掌劍之下。

祝玉琪這一招快攻,任誰也沒料到居然偌大威力,酒糟鼻老三竟連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其他四人心想攻勢尚未發動,首先便已吃了大虧,一個個正在咬牙切齒,意欲為同甘苦共患難了十年的慘死兄弟報仇之際,只見祝玉琪身形恍如一股淡煙,又巳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