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她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模樣最齊整,最標緻的姑娘。”

江浪急問:“後來怎樣?”

陳老二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也沒怎樣。這位嫦娥般的小姑娘很是害羞,一直低著頭,一張小臉也都紅透了,就像一朵大紅花一般。唉,那模樣,可更加好看啦!”長長吁了口氣,又瞧著江浪手中的畫,連連點頭,又道:“適才我一看到你這副畫像,立時便認出是她的樣子。只是想不到,你能在柳家畫館之中買到她的肖像。唉,這柳畫師也真是不知死活,誰的相貌都敢畫!”

江浪本欲解釋這是自己妻子的畫像,並非柳老畫師所畫,忽地心念微動,又問:“後來,後來怎樣?”

陳老二道:“後來啊,一下子圍了好多的男女,爭相看那位姑娘的美貌。那個小丫環見了,急忙跑過去撿回被風吹到臺階下的帷帽,又給她家小姐戴在頭上。她主僕二人很是慌張,急匆匆的推開人叢,入廟內進香禮佛去啦。”

江浪心想:“倘若那姑娘真是小曇,她既然來過靈巖山寺,或許便住在左近。還有,他既在靈巖山寺露過面,見過她的人,自必不少。唉,我找了這麼多日,怎麼沒想過去寺廟呢?”便對陳老二道:“陳二哥,我要趕往靈巖山寺看看。勞你的駕,帶我前去!”

陳老二一怔,上下打量著江浪,皺眉道:“小兄弟,你只是買到一幅美人畫罷了,難不成還想要見到人家大姑娘本人不可?”

江浪雙眉一挺,搖頭道:“這個一言難盡。陳二哥,有勞你了,快快開船罷。”

陳老二見江浪臉色凝重,想起他適才的言行,眉頭深鎖,咬了咬牙,低聲道:“小兄弟,我剛才說過,這個女子萬萬招惹不得,會有大大的麻煩,極有可能會有殺身之禍。最好,最好你連這幅畫兒也燒掉、撕掉、扔掉,總之不要放在身邊,以免惹禍上身。”

江浪只聽得莫明其妙,搔頭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陳二哥,你不妨直說。”

陳老二敲敲自己額頭,嘆了口長氣,道:“跟你說實話吧,靈巖山寺一帶的人我識得不少。端午節見到那位美貌姑娘之時,我還有兩個熟人在場,待那姑娘主僕去後,我們還互相打了個招呼。半個月後,其中一位賣老湯餛飩的朋友有事租用我的船,私下裡告訴我一些事。我才知道,原來那位姑娘是萬萬招惹不得的。”

江浪問道:“你那位朋友又跟你說了什麼?”

陳老二左右望了望岸邊,又前後瞧了瞧河中,待見附近並無船隻接近,轉身走到後梢,一面舉櫓划船,一面壓低聲音道:“小兄弟,我告訴你也不妨,但你要先發誓,一定要守口如瓶,不可以說是我陳老二告訴你的!”

江浪見他一臉謹慎之狀,點點頭,指天立誓,道:“蒼天在上,我江浪若是提及陳二哥相告畫中女子之事,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陳老二嘆了口氣,道:“原來是江兄弟。既然你這麼想知道內情,我便賭一把,冒險告訴你吧。這些可都是我那位朋友跟我說的。當時衝撞那位姑娘的那個傢伙得手後,一溜煙的跑到廟外,不知道去了哪兒。混亂中大家也都沒怎麼放在心上,各自散去。”頓了一頓,又四顧了一下,低聲道:“後來大夥兒才聽說過,原來那傢伙是個身手不凡的小偷兒,還是黑道上大大有名的飛賊,外號叫做‘踏雪無痕’申超,在他們那行當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人平日裡便是到處兜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