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去……但是怕你們說我這個人濫好人。”露露不好意思的笑著。

在麗和露露交談的時候,艾莉卡一直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明問露露怎麼看的人也是她,但她似乎完全沒有在聽。等麗和露露終於達成了一致,艾莉卡才轉過頭,說: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為什麼?”露露說,“你不是每次都和我一起的嗎?”

“今天不行——我有別的事情要辦。”

她說完這句話,就往樓頂花園的出口走去。當她從麗的面前走過的時候,風吹起了她風衣的下襬,在那一個瞬間,麗看見那裡有一個凸起物閃著光……是槍嗎?麗記得學員是不被允許佩槍的,除非在校慶式上得到搭檔以後。艾莉卡的槍到底是怎麼來的?

麗正想開口問什麼,艾莉卡就突然轉過頭,用冷冷的藍眼睛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就像在說:“敢開口就斃了你哦。”

麗只好什麼都沒說。

“我們也走吧,露露。”麗說,“我想K女士現在應該還在我們學校。”

***

K女士確實還在中心。麗和露露沒費什麼力氣就在辦公室裡找到了她。差不多就是在她們找到K女士的同時,自稱是“假面神偷”的人發起了第二次聯絡。K女士當然迫不及待的提出要聽自己女兒的聲音。但是對方的意識一點不弱:

“你是打算從女兒的話裡判斷我所在的環境吧?學校的那點把戲騙不了我。”

隨後,電話斷了。

“我記得這好像是情報課中教過的內容。”麗說。

“哎?真的有教過嗎?”

“有的。”麗十分確定。她的記憶力一向出眾。

“也就是說犯人就是學員了!”

明明都是黑手黨的成員,卻管假面神偷叫做“犯人”,聽上去真是有點怪異呢。

“那麼就出發吧!到每個班都問個清楚!誰缺勤了,誰曠課了……”露露精神百倍。

K女士忽然拿起桌上的表格,向她們兩個遞了過去。

“這是……”露露還有些困惑。

麗立刻明白了那是什麼。

今天早上全體B級學員的出勤記錄。

麗不禁心中一驚。

培養中心從不考勤,卻在暗地裡安置了這種東西。

K女士既然明知有這種東西,那麼應該很清楚受賄和舞弊的事情絕對逃不過組織的眼睛,為什麼還要受賄呢?

難道真的像艾莉卡從前所宣稱的那樣,作弊是允許的……行賄也是允許的?

麗的心中又飄過許多問號。

也許就是因為從不考勤的關係,缺勤的人相當多。到底這些人中哪一個才是犯人?

這時,K女士發話了。

“居然這樣和我作對,應該是自以為上次成績會不錯的學生。如果可以將這份名單和上一次升級考試的試卷成績作對比就好了。可惜那些考卷我看都沒看。紅筆圈出的幾個,是在事後曾經找我抗議過的學生的名字……可惜還是太多了。”

就是無從下手的意思嗎。

麗可以透過查詢恆河沙書直接知道對方是誰,但是,那實在有悖一般常識……

就在她發愁的時候,走廊上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假面神偷上電視了!”

K女士立刻從座位上彈起來,用遙控器開啟了辦公室中唯一的一臺電視。

“……就在剛才,我臺接到了第二通自稱是‘假面神偷’者打來的電話。對方委託我臺讀出這樣一句話——‘如·果·不·想·讓·花·凋·謝·就·說·出·來·吧’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經分析,此電話與幾個小時前我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