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傅永的消失而淡然遠去。在城市裡似乎逃離不了那一段的魔障,腦海裡都是曾經的工作、生活,絲毫感覺不到這份天然的氣息。

現在她躺在從重慶開往宜昌的遊輪上,和那個嘰嘰喳喳的重慶姑娘在一間房。現在那姑娘不在屋裡,只剩下月姣一人。雖然船開得很平穩,但依舊能感覺到在水中的搖晃和發動機轟轟的聲音。

誰知那宋傾翎走了進來,一人坐在床邊嗚嗚地哭起來。哭了一陣,用著哽咽的嗓子對月姣說:“姐姐,前頭就是神女峰嘍,你出去看哈。你不是來看神女峰的撒。”

月姣看著哭泣的女孩,想知道這兩天一直笑靦如花的開朗女孩,怎麼就突然間哭起來。但她還是忍不住出去讓她進來魂縈夢繞的神女峰究竟有多麼的美麗、神秘。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綺麗、夢幻。

月姣走到船頭,只見兩岸山峰峮嶙,怪石嶙峋。若不是三峽工程把水位提升到海拔175米的高度,或許橫亙在江中的灩澦堆依舊,恐怕這山石更顯巍峨,或許絲毫不亞於岷江上游段的危急。整個江面不甚開闊,夾壁其間,既看不見下游的浩湯,也不見來處的緊張,更難見遠處的天空。眼前只有四周環抱,卻又能夠不停地感受變換的天空。 。。

第二十九章 佳人月姣(中)

“前方不遠處就是美麗的神女峰,是我們巫峽景區最美麗,又是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地方。相傳。”前面旅行團的導遊拿著大喇叭對著遊客做著背書一般的介紹。月姣沒有聽下去,因為美麗的傳說太多了,走到哪裡都會有一段美麗動人的傳說。月姣順著導遊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尊石像赫然出現在人們眼前。初看沒什麼感覺,但是隨著船的走進,隨著看得時間長了,月姣覺得這神女峰不僅僅是外形出眾,更有著非一般的神韻。她似乎看到神女峰凝望遠處的眼神,正在遙望遠方的歸鶴,期待能帶來丈夫歸來的訊息。

月姣的眼角有些溼潤,默默唸著“歸來”二字。

“為眺望遠天的杳鶴,錯過無數次春江月明。”

可月姣依舊沒有在春江月明之中遺忘一切,神女峰又喚醒了她心中的悲切。

宋傾翎走了過來,紅腫著眼睛,顯然在月姣離開後開展了一場嚎啕大哭。淚痕還掛在臉上,就像沙漠裡乾枯的河道一樣。

“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月姣握著宋傾翎的手問道。

宋傾翎搖了搖頭,看著山巒和碧水,又看了看月姣清澈的眼睛。嘴唇動了一下,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是不是有心事,還是以前在這裡發生過什麼?”月姣抱住了宋傾翎,那女孩的眼淚忍不住嘩嘩地。溼透了月姣的臂膀。

“我想忘記,可每年一到這個季節我就想來這裡。每次都說要堅強,不能哭,可是一到這裡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五年的時間,我來這裡五次,我就哭泣了五次。”宋傾翎抽泣著,似乎在這裡曾經發生了一段讓她永世不會遺忘的經歷。

在斷斷續續中月姣終於知道了在小女孩身上發生的一切。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把她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了一個和她青梅竹馬的男孩子。那男孩子大她三歲,在十歲的時候就發誓將來一定娶女孩為妻。兩人一起長大,後來女孩中專畢業後就到一艘船上做了導遊,那男孩和故事中說的一樣考取了大學,離開家鄉,卻沒有像故事中那樣移情別戀。兩人依舊相親相愛,男孩等待著女孩快快長大;女孩等待著男孩快快畢業,兩人可以天天廝守在一起。就在男孩暑假回來的時候,收到一個如驚雷般的訊息:自己竟然是那女孩的親哥哥,是女孩親生父親當年下鄉時在家鄉留下的孩子。用現在的話說叫私生子。而女孩的親生父親現在城裡開辦了屬於自己的公司,希望這兩個孩子將來能繼承自己的衣缽。

如果僅僅是不能相愛也就只不過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