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機削奪黃祖的兵權,以減輕劉琦對黃祖的倚重,諸般種種,黃祖定然對劉琦心存不滿,而今恰逢我軍大舉來攻,所以才會有黃祖按兵不動這一幕發生。”

徐庶洋洋灑灑一番話,卻與呂蒙信中所說的意思大致相同,顏良不禁感慨,天下智謀之士,果然所見略同。

當下顏良欣然一笑,“既然元直和子明判斷相同,那就更沒什麼多疑的了,本來我還想著平定劉琦,少說也要大戰一場,先拔掉黃祖這根釘子,如今看來,事情反而變得簡單多了。”

顏良神色豪然,言語中卻另藏玄機。

“但不知主公如何打算?”徐庶問道。

顏良冷笑了一聲,“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去請那位黃大公子,隨本將去往長沙走一遭了。”

徐庶捋須哈哈一笑,那般笑意,顯然是顏良所言,深得其心。

……

一天後,顏良的兩萬步騎抵達了臨湘。

此時城中劉琦的兵馬,僅有不到三千,顏良的兩萬多大軍,可謂是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征戰荊州這麼久,顏良還是頭一次佔了如此大的優勢,即使是前番攻取江陵時,他的總兵力也僅僅是比劉琦多了萬把號人而已。

抵達臨湘的當天,顏良便令諸將,把臨湘城圍了個水洩不通,徹底的切斷了劉琦與黃祖水軍的聯絡。

圍城三天,顏良卻並沒有急於攻城。

兵法有云,攻城乃下之下策,顏良用兵以鬼詐多變而令群雄喪膽,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又豈會讓自己的精銳士卒,損耗在無謂的攻城戰上。

況且長沙郡乃荊南第一大郡,治所臨湘雖不及江陵、夏口這般名城堅固,好歹也是城高牆厚。

且城中劉琦尚有三千左右的兵馬,這些軍隊多是黃忠訓練出來的精銳長沙兵,還是頗有幾分戰鬥力。

是日傍晚,顏良的中軍大帳中,迎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正是黃祖的長子黃射。

從夏口失陷至今,這位黃家大公子已被囚禁了一年多,看在他與妻子月英同宗的份上,顏良並沒有要他的命,而今這般時機,卻正是用到他的時候。

“黃賢弟到了,快快請坐,來人啊。上酒。”

一見黃射入內,顏良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儼然在招呼一位久逢的故友一般。

灰頭土臉的黃射一臉受寵若驚,愣怔在那裡一動不動,顏良這忽如其來的熱情,反而讓這位黃大公子有些手足無措。

“都是自家人,何必這般拘緊。來來來,老哥我陪你好好喝幾杯。”

顏良盛情之下,竟是起身拉著黃射坐下。黃射只能戰戰兢兢的飲下了顏良親斟的一杯溫酒。

幾杯酒飲下,受寵若驚的黃射才漸漸平伏下心境,臉上勉強的堆出幾分笑意。拱手道:“但不知將軍把黃某連夜召來長沙,卻有何事吩咐?”

此時的黃射已沒半點黃家大公子的架子,當年顏良對他的一頓暴揍,再加上其父黃祖勢力的衰落,已讓黃射再沒有傲慢的資本。

一杯酒飲下,顏良收斂起了那副客套的表情。

“那本將就直說了吧,顏某對令尊其實一向欣賞,我與令尊間的戰端,多也是因劉氏父子的緣故。如今劉表已死,大半個荊州也為我所據。而今我數萬雄兵壓境,劉琦已是窮途末路,令尊倘若再繼續助紂為虐的話,下場會如何,想必不用我說黃賢弟也能想到。”

言語中。那威脅之意如暗流般湧動。

黃射為顏良的威勢所懾,身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嘆息一聲,黃射黯然問道:“將軍威震荊襄,射自深知,將軍若有何吩咐,不妨明言。”

“很簡單。本將想請黃賢弟去勸說令尊棄暗投明歸順,本將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