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什麼共謀大事。”

蒯越見黃忠怒氣稍消,不由暗鬆了口氣,便移步近前。

“而今臨湘已失,劉州牧已死,憑老將軍這一支孤軍。萬難再與顏良那廝抗衡。以越之計,老將軍何不揮師南下,越過嶺南攻取交州。介時便可憑藉交州為根基,以越為輔佐,尋得時機再殺回荊州。鏟滅那顏良狗賊,以為劉公父子報仇血恨。”

蒯越倒是好大的胃口,一口氣向黃忠兜售出了他的“宏圖大計”。

黃忠不得不承認,蒯越的見識的確比自己要遠得多,當他聽得這攻取交州的計劃後,心頭著實大動了一番。

只是,那丁點的震動,旋即為更加強烈的鄙夷所吞噬。

黃忠不是白痴,蒯越豈能一句“不得已”就掩去自己殺害舊主的可恥事實。

殺害舊主,歸效顏良也就罷了。而今方一脫身,卻又想著背叛顏良,反戈一擊,此等行徑,當真是達到了可恥之極的地步。

面對著蒯越的誘惑。黃忠臉上的陰怒之色在重聚,冷絕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他,只令蒯越身形一顫。

“蒯越,你以為老夫是那愚蠢之徒,三言兩語就間想矇騙了老夫麼,你殺害了劉州牧。此等人神共憤的惡行,老夫豈能再與你這等人為伍!”

黃忠絲毫不留臉面給蒯越,直斥他的無恥。

蒯越原以為黃忠不過一武夫,自己憑三寸之舌可輕易糊弄過去,卻不想這武夫竟不為自己的狡辯所動。

蒯越心頭一懼,忙道:“黃老將軍,你聽我解釋,其實……”

“休得跟老夫面前再狡辯,有什麼話,去跟劉公父子解釋罷。”

黃忠怒從心起,騰的躍起,腰間佩劍出鞘,幾步便衝到了蒯越面前,但見寒鋒一動,“噗”的一劍刺穿了蒯越的腹部。

蒯越沒想到黃忠竟會怒下殺手,根本來不及反應時,已為一劍刺穿。

劇痛瞬間襲遍全身,蒯越眼珠瞪得斗大,一張臉扭曲到不成人形,顫抖的雙手抓向黃忠。

“黃忠,你竟……竟……”

噗~~

黃忠憤然將劍刺出,帶出一水的肉沫子,接著那大股大股的鮮血便從蒯越腹上的血窟窿往外湧出。

蒯越面色猙獰扭曲,空有一腔的怒意,卻再難從牙縫從擠出一個字。

緊捂的雙手處,鮮血依然從指逢中湧出,蒯越倒退數步,身形晃了一晃,便卻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見自家主將,一劍殺了蒯越這個謀害舊主之徒,左右諸將無不解氣,紛紛喝彩叫好。

黃忠總算出了一口惡氣,心中自覺也算對得起劉琦,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殺了蒯越,氣是解過了,待冷靜下來時,諸將才意識到了他們處境的嚴重性。

如今老巢已被端了,將士們人心惶惶,卻又將顏良的勸降使者給殺了,倘若顏良盛怒之下,大軍南下來攻,那數萬洶洶的精銳之士,豈是他們這班無家可歸之輩能夠應付的。

軍帳中,立時沉寂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黃忠,等著自家主將拿個主意。

長劍歸鞘,黃忠沉坐在那裡,一臉的凝重,心中也在思索著如何破處這個死局。

只可惜他智謀有限,苦思半晌也解不開這死結,只得無奈一嘆,“大軍且駐衡陽靜觀其變吧,看顏良下一步怎走,我們再做打算。”

眾將也別無辦法,只好悶悶不樂的稱是。

黃忠的意思是走一步算一走,如果顏良大軍來攻,大不了就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黃忠卻越來對顏良的舉動感到意外。

顏良並未因黃忠殺了蒯越,盛怒之下舉兵南下來攻,而是高踞臨湘,一連多日按兵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