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跟我等說,若非楊祭酒出謀劃策,張師君又如何能雄據漢中十餘載,若論天下智謀之士,誰人可及楊祭酒。”

伊籍趁勢又拍了楊松一番馬屁。

楊松聽著極是受用,如吃了蜜似的,只客套的謙遜了那麼幾句,很快就一臉的得意。

“其實不瞞楊祭酒,伊某此來,一者是奉主公之命,前來拜會祭酒,這二來嘛,卻是有件小事想請祭酒幫忙。”

場面的恭維之後,伊籍見時機已到,便將話引入了正題。

“顏將軍客氣了,不知有何事楊某能效勞,但說無妨。”楊松很豪爽的擺手道。

伊籍示意了左右一眼,楊松會意,遂將左右下人屏去。

無耳目在場,伊籍方壓低聲音道:“是這樣的,我家主公如今正在南陽與曹操交鋒,這一節想必祭酒也知道,我家主公想請祭酒向張師君進言,請師君能兵出秦嶺,威脅長安,以助我家主公逼退曹操。”

楊松也是聰明人,此時一聽伊籍這話,方才明白了他此來真正的目的。

“原來機伯此來,不單單的走訪楊某,還是想讓我漢中出兵,幫你家顏將軍解圍呀。”

楊松語氣陰陽怪氣,言語中似有幾分不悅。

伊籍也不以為怪,只正色道:“曹操狼子野心,有鯨吞天下之志,且他所據之關中,又與漢中毗鄰。倘若曹操擊敗我家主公,實力必然會大增,介時由荊州和關中兩面入侵漢中,也不是沒有可能。籍之所請,不僅僅是為了我家主公,同樣也是為了師君和楊祭灑的切身利益呀。”

伊籍將這事先醞釀好的說詞,這般鄭重的諉諉道來,楊松旋即露出了一抹驚色。

沉吟片刻,楊松表情漸漸陰轉為晴,卻又面露幾分為難“伯機所言倒是不無道理,只是我家師君向來敬奉朝廷,想要說服他兵進關中,只怕實屬不易啊。”

此言一出,顯然楊松已是心動。

伊籍便趁勢道:“楊祭酒乃張師君最信任的謀士,素來是言聽計從,只要楊祭酒向師君陳明利害,籍相信,以張師君的英明,以及他對祭酒你的信任,必然會答應。”

伊籍順勢又把楊松吹捧了一番。

楊松面露得意,卻仍是一副為難的樣子,拖拖拉拉半晌,始終是不肯點頭。

這時,伊籍便拍了拍手,叫隨從將事先帶來的幾口大箱抬了起來。

“我家也不敢輕易勞頓祭酒,故是特備了些薄禮,還望祭酒笑納。”伊籍說著,親手將一口口大箱掀開。

楊松的眼睛瞬間湧出無限的貪婪之色,嘴巴更是驚喜的縮成了誇張的圓形。

幾口大箱中所放的,乃是滿滿一箱的金銀珠玉。

熟知三國的顏良,自然張魯麾下的謀士楊松,乃是見利忘義之恩,演義中為了錢財,甚至不惜屢屢出賣張魯。

正是想到了這一點,顏良才命伊籍攜了大筆錢財,前來漢中重賄楊松,讓他鼓動張魯出兵。

顏良說服張魯的殺手鐧,正是這個貪婪之徒。

正如顏良事先預想的那樣,楊松一見著錢財,馬上便貪婪忘形,當著伊籍的面便撲上去,將那箱中的金玉寶器一個個拿起來把玩,個個愛不釋手。

伊籍暗暗冷笑,卻又道:“這些只是我家主公的一點小小心意而已,事成之後,我家主公還有更重的謝禮。”

一聽到“更重的謝禮”楊松更是激動得心臟狂跳,差點就樂得笑開了huā來。

激動半晌,楊松不捨的將手中的金玉放下,狂喜之餘,臉上好容易才聚起了幾分鄭重。

他乾咳了幾聲,感嘆道:“沒想到顏將軍乃如此豪爽之人,能結交顏將軍這般人物,實乃松之榮幸。請伯機回去轉告顏將軍,此事就包在松的身上,不出數日,我漢中之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