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尊嚴。

震驚之下,曹仁四人的心中,更是湧上了無盡的羞怒之氣。

似他們四人,皆乃跟隨曹cāo東征西討多年的宿將,征戰半生,均已是成名在外之將。

而如今,自詡為名將的他們,被顏良的大軍殺得敗潰也就罷了,合四人之力,竟然還被顏良一人壓制。

這是一種羞辱,這是對他們名將尊嚴的羞辱。

惱羞成怒之下,四將憤發雄威,皆是傾盡全力,誓要跟顏良拼個你死我活。

這四將武藝雖算不上當世絕頂,實力卻也在一二流之間,四人合力自是非同一般。

十餘招過後,顏良漸感壓力倍增,自己的狂暴之勢也漸為壓制,那四人似乎正漸漸扳回局面。

若似這般久戰下去,顏良的形勢當真是兇險難測。

然而,或許是穿越的原因,顏良的身體已發生了微妙的改變,在經過與關羽、馬超等強手的對決之後,顏良已是練就到了遇強則強的境界。

面對著四將的強力圍攻,顏良奮發神威,手中長刀攻勢絲毫不減,三十餘招之下,竟生生的與四將戰成平分秋sè。

顏良從容不迫,身形如鐵塔一般,巍巍屹立於群敵之人,一派王者之風。

而圍攻的那四將,心情卻是越來越焦慮,額頭間皆掛著斗大的汗珠。

圍攻顏良不下,已夠令他的們汗顏,而周圍部曲的潰散,如cháo水般湧至的顏軍將士,更是讓他們心神不寧。

他們知道,敗局已定,再這般糾纏下去,他們就要陷於顏家千軍萬馬的包圍之中。

那時候,圍攻顏良不下的他們,就要面臨著被顏良的大軍反圍殺的境地。

又是十餘招戰不下顏良,于禁等三將,均已是心生怯意,有撤退之意。

只是未得曹仁下令,諸將卻不敢擅退,只能拼死的繼續跟顏良纏鬥。

震天的喊殺聲越來越逼近,數不清的顏軍步騎,四面八方湧來。

亂軍之中,但聽一人大叫道:“兄義,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徐晃等人尋聲瞥去,驚見那拍馬殺到之人,正是文丑。

曹營四將,心頭均是大震。

先前那一役,張遼和徐晃合力尚戰不下文丑,而今他四人聯手又拿不下顏良,更何況再加上一個文丑。

驚恐中,于禁大叫道:“子孝將軍,敵眾我寡,萬不可再戀戰,退兵吧。”

驚叫之時,于禁也不待曹仁下令,當即跳出戰團,撥馬便撤。

曹仁本還在猶豫該不該撤,于禁這麼先行一走,頓時令餘下那三人陣腳自亂,轉眼被顏良攻得手足無措。

“撤兵,撤兵歸營——”

曹仁再也抵擋不住,虛攻幾刀撥馬便走,徐晃和李典哪敢再戰,皆也撥馬落荒而逃。

比及文丑縱馬殺到之時,曹家四將已是望風而潰。

戰團四員敵將,顏良橫刀而立,巍巍如神將一般,只令殘存的曹軍無不喪膽。

此時黃忠也縱馬揮軍而至,顏良便合兩路兵馬,一路追殺敗潰的曹軍。

……

酈城西北,曹軍大營。

此時的曹cāo,尚全身披掛,駐馬於營中,目光冷峻的遠望著東面敵營方向。

沿營柵的一線,一萬多曹軍士卒皆全副武裝,神情肅然的林列,一副如臨大敵的氣勢。

曹cāo和他的大軍,已經這般駐立了大半夜。

按照郭嘉計策,顏良誤以為他將盡起全軍,前往酈城北面接應張遼所部突圍,介時必會趁虛前來攻打大營。

便是因此,曹cāo將三萬大軍中的一半,分與了曹仁統帥,令他去南面配合張遼突圍,殺顏良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