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麼多金銀?”顏良好奇的問道。

左慈輕聲一嘆,伏首道:“小人不敢欺瞞陛下,小人騙人的那些金銀,其實都是張角留給小人的。”

張角所留?

顏良的眉頭微微一動,愈加的感到好奇。

那左慈不敢保留,遂將前因後果,如實的招了出來。

原來張角佈道十餘載,本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後黃巾起事,攻城略地,所搶來的財富更是數以億計。

之後黃巾衰落,張角患病,自知大業必敗無疑,遂是將近一半的財富,都秘密的藏在了山中,以圖將來東山再起是所用。

這個秘密,就連張角兩個弟弟也不知道,而那時左慈趕往廣宗為張角治病,張角卻將這秘密告訴了左慈一人,請左慈在太平道覆沒後,肩負起復興道門的重任。

這些年來,左慈正是靠著張角所遺的財富,才能支撐他不斷玩什麼“虛空化銀”的騙術,以金錢的誘惑,來收取人心。

顏良這時才恍然大悟,感嘆於張角此人佈局深遠,人就算死了,竟然留了這麼一手。

“張角留給你的這筆錢財,到底有多少?”顏良追問道。

“足抵中富之州,一年賦稅。”

中富之州,一年賦稅!

此言一出,莫說是周倉等人,縱是素來沉穩的徐庶,也大吃一驚。

大楚國不過十餘州,這張角所留的財富,竟然抵得上大楚十分之一的稅收收入,這筆數目,實在是驚人。

況且,這筆錢還是中富之州的賦稅,這也就是說,這筆財富相當於青州一年的賦稅,相當於大楚兩三成的賦稅了。

不過想想當年張角的黃巾軍,襲捲大半個天下,不知搶了多少郡縣庫府,抄了多少世族豪強的家業,能聚斂起一州的賦稅,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顏良連年用兵,國庫消耗極大,庫存錢帛已無多少,若能憑空得了這麼一筆橫財,顏良至少在數年之內,不用再為軍費擔憂。

大喜之下,顏良當即逼問左慈,這筆張角遺財現在何方。

左慈為求保命,不敢不招,便將這筆巨財藏匿之地,如實的招認了出來。

顏良當即下達旨意,命馬謖率領錦衣衛,奔赴各處藏匿地點,將這些錢財統統都收繳上來,充實國庫。

幾天後,馬謖便發來奏報,聲稱他從最近的一處藏匿地點搜出了價值五億錢的金銀珠玉。

馬謖的這道奏報,使得顏良確認,左慈招供屬實,這個江湖騙子,並沒有隱瞞實情。

一想著數以億計的錢財,被運往國庫,把庫府都填到溢將出來,顏良就忍不住想笑。

打仗就是打錢啊,手裡有錢,心裡邊才不虛。

錢已到手,也該是解決左慈的時候了。

時日黃昏,左慈被帶進了御帳中。

再次見到顏良,左慈也正眼也不敢一看,當頭就跪倒於地,向顏良恭敬的叩首。

顏良高高在上,渾身散發著無上威嚴,那種掌控生死,毀天滅地的氣勢,徹底的鎮服了左慈。

大楚天下君臨天下,管你是販夫走卒,還是世族豪強,三教走流,統統都臣服於我。

不臣者,殺!

謀逆者,殺!

“左慈,你身為道門領袖,不好好的躲在山溝溝裡修你的道,煉你的丹,卻偏偏學人造反,你可是自尋死路!”顏良語氣如刃一般。

左慈嚇得顫身顫慄,叩首求道:“陛下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哼,你謀圖造反,就應該有赴死的覺悟,這麼怕死,還造個屁的反!”顏良冷哼著諷刺。

那左慈不敢說什麼,只伏首於地,巴巴的求饒,叩首都將額頭叩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