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臣弟幫忙?”

太子一點兒都不介意玉珩給的面無表情,反倒覺得自個兒這個七弟這番模樣頗有那威武不能屈的正直,對他不由更加看重:“便是玉琳栽贓嫁禍我一事,父皇如今讓我徹查此事,我若不能力證清白,這壞事的名頭,我可就背定了!”

玉說的聲音都有些委屈,這麼多年了,他從來真心相待這個同胞兄弟,哪裡知道景王竟然把他的真心擲在地上狠狠的踩,如何不心寒?

七皇子看他,心中冷冷一笑,你背的壞名頭這些年加起來也不少,再背個私通的名頭也嫌多了。

口中卻不緊不慢、義正言辭道:“大哥莫要擔心,父皇把這事兒交由大哥親自徹查,定也是相信大哥的為人,這件事必定會水落石出,還大哥清白的。”

太子眼都亮起來:“七哥兒,你也這般想,我便知道還是七哥兒最知我!”

兩人坐在桌案處商討大計。

一個是心中全無主意,只會依附於他人的憨厚受害人士。

一個是心思縝密,彎彎繞繞能繞到你暈頭轉向不能東南西北的幕後黑手。

受害的太子來請幕後的黑手給他出抓兇手的主意,還能有什麼主意?

直接能被牽著鼻子送到閻王爺手中!只怕到了閻王手中,太子還要向閻王爺說自己與他的七弟是多麼的兄友弟恭!

七皇子出言向太子諫言,第一先去找找太子自個兒身旁是否有什麼二皇子留下的奸細,被他窺探了平日作息去。

太子聞言一想,這一想,不得了!似乎他的東宮內前前後後全是景王派來的人,來來回回想了幾圈,竟然沒有一個人是信得過的!

“怎麼辦,怎麼辦?”太子怯弱實在,覺得今日自己背棄了景王,待會兒只要回到東宮也許就會被景王的人放黑槍給撂倒了。

他牙齒都有些打顫,“七哥兒,不如接下來的日子,我都住你這兒先罷!”

玉珩道:“大哥,您乃是當今太子,日後乃是一國之君,東宮的人若是奸細,若不服您,只管用法令處置了便是,你又何須擔憂!”

七皇子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榮辱不驚讓太子肅然起敬,只是他壯了膽子一會兒,片刻又洩氣軟了下來:“七哥兒,說是這般說,但我東宮連個歌姬都是二哥兒送來的,她們若在水裡下個毒什麼的……”玉想都不敢往下想!

這樣的太子與蘇氏不和這般久,都沒有被蘇氏因恨搞死了,七皇子對太子妃的雍容大度又高看了幾分:“大哥,太子妃娘娘莊端知禮,想必在東宮也有自己的人脈,大哥只要與大嫂言歸於好,你宮中的那些人必也會被大嫂的服服帖帖,不敢再有其他二心。”

太子一臉為難,不過自個兒的性命與自家的醜妻一番抉擇,自然是選自家糟糠!

都來了,玉肯定要把該問的都問清楚了。

玉珩坐在桌案後頭,高深莫測,一臉我全然是為你著想的給太子分析了種種:找出景王的人手與奸細之後,自然統統都不能再留,還有這事兒,景王定會從景王妃那頭下頭,讓她改變口供,得向皇上說,景王妃暫時不得回景王府,要在宮中住下來,還有張二郎的口供,與莊四娘子的口供……

太子一一記在心中,牢牢不會忘之後,才邁著從容的步伐,回東宮哄他的太子妃去了!

……

霧亭之事實在太大,朝臣私下的口口相傳也是十分玄乎。

皇帝下令朝中下山不可提起太子與景王妃之事,好了,不提這事,那就說說那日的奇觀罷!

於是,那日突然的狂風大雨與七皇子身上紫光一出邊驟雨停歇之事,成為了人人要相討的物件。

十七的月兒同樣圓又亮,寧幕畫站在季府的西牆外頭,看著掛在月空的明月,無聲的站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