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時,早寫出過比你好上萬倍的東西!”

玉珩活了兩輩子,這輩子真的從未注意過玉,且這一輩子他起先是將心放在皇位上頭,後便一顆心紮在季雲流上頭,就連國子監都不怎麼再去,此刻聽得玉說什麼五年前的《國論》真是半點印象都沒有:“抱歉,本王記不得什麼《國論》了,你若能寫好上萬倍的,你去寫便是,你若能過目不忘,你去記便是,你若能不可一世還讓人跟在你屁股後頭,你去拽便是……在本王面前講這些,除了讓眾人知曉本王的能耐與你的無能,還有什麼?”

玉全數話語都被玉珩噎回了肚子中,他心頭大怒,適才咄咄逼皇帝的氣勢一抹而去:“玉珩!你只不過得了皇子身份而已,只不過玉瑜搶了我啊爹的皇位,讓你成為皇家的第七子,別人才去拍你馬屁而已!你,算個什麼玩意兒!”

玉珩毫不猶豫的開弓拉弦:“既然如此,你若有本事,你再來搶我阿爹的皇位,讓你成為皇家皇子,讓別人拍你馬屁便是,嘰嘰歪歪個什麼勁……”

他不想再同玉廢話,既然季雲流說上頭的五雷符是從妖道那邊拿來,再則,她人在自己懷中,玉珩也不大擔心她再有什麼危險。

“嗖!”帶著道符的矢箭從長弓上一飛而出,玉珩放下弓,直接抱著季雲流與她一道撲在馬背上。

“趴下!”席善的聲音從前頭響起,連帶著所有人,下意識都往地上撲。

“轟轟轟!”

段茗瀚靈力深厚,他所畫的五雷符果然不同凡響,爆了一聲又一聲,一時間沙飛石揚,兩丈之內景物莫辨,雙眼難張,連帶林中的泥地都凹陷了。

玉珩在爆炸第一聲響起時,夾了馬腹,帶著季雲流直往玉所在的位置而去:“雲流,自己小心一些!”

他在煙霧中一掠而過,抽出佩劍,腳抽了馬踏,膝蓋抬到馬背上一借力,整個人騰空躍起,向著下頭還在不清醒的玉撲過了去,抓住他,一劍抵在他喉嚨處:“此次秋獵,除了你們琪伯府與反賊,朝中還有誰參與了?”

侍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人影一晃,就看見自家的主子被穆王挾持住了,一時拿著手中武器愣在那裡。

玉珩見玉不回答,劍鋒抵的更近了一些,甚至割破了他一絲皮肉:“世子真是講義氣,死到臨頭還要保他人,就是不知他人會不會對你感恩戴德了。”

“玉珩,”大是大非的生死麵前,玉半點沒有懼意,“成王敗寇,我敗了那是我運氣不好,輸在你手上,我也無憾,不過,一想到你們遲早還要死,我便高興了。殺了我又如何?營帳中全數是我們的人,今日大昭這個江山,定是要易主的!”

他見玉珩攏著眉,以為玉珩因忌憚營帳中的反賊,不敢對他下手,冷哼一聲,笑道:“有本事,便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罷!”玉珩面上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一劍劃過,直接破了玉的喉嚨,玉一喉嚨的血全部湧了出來,他不可置信的退開兩步去看玉珩,見玉珩神定氣閒地握著帶血的長劍站在那兒,“本王替你完成了遺願,你且安心的去見玉家的列祖列宗罷。”

玉想抬起一隻手指他,卻如千金重,“哐當”一聲,睜著眼,栽到在地上。

一眾侍衛見自家的主子就這樣死在了穆王手下,不由自主握著長弓與長劍對準了玉珩,然後面面相覷,內心忐忑無比。

這可咋辦呀,自家的主子就這麼一劍死了,他們到底是打還是跑啊?

打了,回去若是回去把世子的屍體帶回去,他們也就是陪葬的份了……

“你們要打便快點。”季雲流坐在馬上,頭上金冠的掛墜還在簌簌而動,她緩舉衣袖,手握一隻精緻手弩,那箭上頭貼著一張道符,“要跑,也請快一點吶。”

侍衛又是面面相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