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領帥令著四十萬大軍趕赴閩昆城,敵未過境趁難攻城,反銷聲匿跡,沒了蹤影。三王子孤身犯險,只百夫隨行,過境勘查。不多日回城,即令末將速至傳令。”

陷入沉默,乙幹望向達那樓,見他亦是低眸沉思,不敢打擾,他望向斥候。

“事後可有交戰?”

“回大將軍,末將昨日出城前未有任何動靜。”

“大都督,咱們大軍立時撥營趕往閩昆,幾日便可抵城,要不要……”乙幹心急,望向達那樓:“這會兒沒動靜可難保……”

猛一揚手,制止乙幹心急,達那樓望向斥候:“三王子可有口訊?”

斥候搖頭:“回大都督,沒有。”

“起來,先行休息。”

“是——!”斥候站起,甩身出營。

揚起的手一震,一旁已經一愣,趕緊將急令放入達那樓手中。

再度展開急令,上書之字一目瞭然:‘奉王上令,本子儲可調令三軍。現命原啟境現蕭境內達那樓大軍速撤營歸境,赴閩昆城匯軍。見令即行,不得有誤。’

是三王子弗冰王慣有的語氣,生字之間可感他對自己的‘隔閡’,達那樓抬眸,沉息一嘆。

這個時候急令抵營,令他速速撤營,會不會太過巧合?這邊蕭國國師的確未催未趕,可最終所要結果是他大軍撤境不是嗎?不管是蕭國出面催促還是因其它緣由大軍動了,撤了,不都促成蕭國國師所圖嗎?

不管因為什麼而撤境,一旦這時候大動,軍中那些瀉疾未淨計程車兵必得拖累全軍,只要再緩上兩日,一切都將大為不同,要怎麼辦?奉命行事?

閩昆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冰王為何急令他撤境?冰王手中四十萬大軍,還不夠應敵嗎?冰王離城數日,做了什麼?遭遇了什麼?這一切,會與那蕭國國師有關嗎?

很擔憂,擔憂如軒轅國太將司所預料,那蕭國國師如今的目標是他們雪原國,若是,眼前一切,極有可能皆為假相。

可不管是與不是,眼前重壓如山,他要如何應對?他不怕蕭國國師派人催促或是大軍驅逐,他卻很懼畏冰王的急令。原因無它,在達那樓心中,如今的弗冰王也是他心目中真王,不管哪一方面都遠遠強過當今王上。輔佐冰王是他發自內心由衷的渴望……

當真是今非昔比了呀,再不是曾經國無聖主的時代了,冰王的脫穎而出已啟用了達那樓內心深處的震驚。對冰王一次又一次製造的‘神奇’,達那樓已不再堅信自己決策,已喜歡上儘可能的去相信冰王。

最重要的是,多次的‘相信’都親眼所見冰王創造的‘奇蹟’,這一次……這一次呢?

達那樓陷入糾結。

若無炙炎彬的出現,此刻的他一定已經宣令撤營歸國了。可是……炙炎彬就已經出現了,而且他所分析的全域性看似無稽之談,他卻深感字字千斤,無一虛妄。在冰王與炙炎彬之間,達那樓陷入兩難。

“大都督?”見達那樓思考的時間太長,乙幹輕喚。

抬眸,達那樓望向營外遠天,已經下午了,軒轅國國公主與太將司已經睡了半日,想想,他望向乙幹。

“先傳令下去,瀉疾未淨計程車兵不動,其餘大軍收整,準備隨時撤營。”

立時明白了達那樓意思,乙幹力喝,趕緊退下。

*

日未落,軒轅帝國兩位前後醒了,一同用膳。

“睡個覺腦子裡盡蹦些個有的沒的,細想想,無一不是疑惑,哎……”喝湯吃肉,金炫澈嘴巴停不下來,突然挑眉眯細了眼的去斜瞅側位的凌亦凝:“你說那傢伙不要皮不要臉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他不要皮也不要臉?還有啊……我思前想後,真的想不明白,你說他不會在乎你怎麼說他來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