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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還用說？”

確實一猜便知，付亦歆能為她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把她感動得想哭，想見這傢伙起碼得等半年呢，異地戀太折磨人，特別還要加上時差這種阻礙，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真正進入拍戲階段之後，白晝顛倒，作息混亂，導演之前傳聞是非常嚴厲的一位大叔，本來對她並不怎麼看好，連試鏡都沒有呢，直接由上頭決定，他也沒辦法，將就著讓她演吧。可是沒想到，這女孩年紀不大，經驗不足，可演技卻沒有差到哪裡去。

褚茫茫是外表看起來特別文靜溫和的姑娘，真正入戲又特別富有張力。她飾演的女醫藥代表琴約是個超級奔放幹練的女人精，有著*的身材和姣好的長相，每次上鏡都是短裙濃妝，這對她來說是個很挑戰的角色，不過在任綠的馴化之下，早就把那些彆彆扭扭的害羞趕跑了，當她站到鏡頭前，女人味十足地對“男主任醫師”拋媚眼調｜情時，導演都忍不住叫好。

拍攝進入尾期的時候，“冰室傳奇”大型網路遊戲在S市挑選遊戲代言人，代言費上百萬。因為她在《快來就寢》中的劇照外傳，使她豔麗嫵媚的表象深入一些傳媒公司的腦海，加上她曾經為《姽嫿骷靈》拍過插畫，人物面容白皙冷豔、目光空靈，特別是模特出身的她身材上面自然佔有優勢，九頭身，纖腰長腿，更加滿足宅男的想象，所以她也收到了“冰室傳奇”的選拔賽邀請函。

賽事定在一月份，拍攝也在殺青期，時間衝突並不算大，但她需要抽出相當多的時間參加賽前培訓，還要應付兩門專業的考試，本打算委婉回絕，可鉅額代言費實在是太過誘人，再說一旦這個遊戲大火，吸引了眾多青年男女，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把強大的推動力，於是她在拍戲期間又擠出時間參加培訓，強大的負壓之下，很不幸地患上了重感冒，發著高燒堅持拍戲，以至於那幾天沒怎麼跟付亦歆聯絡。

遙遠的國度，不同的語言，他用流暢的英語同幾位國外的傳媒大亨相談甚歡，談笑風生。時針進入午夜，大家相繼散去，付亦歆飲下一杯白人女星遞過來的紅酒，朝她微微一笑，披上助理遞過來的西裝，跟合作伙伴道別後離開聚會前往自己的住處。

在車裡，開車的助理呂唯給他遞來一瓶蘇打水，關切地問：“您怎麼樣？今晚有沒有喝多？”

“沒有，我好得很。”付亦歆的眸光在夜色裡炯然，朗聲笑道，“費盡周折，能把這項合同敲定，也算圓滿完成任務，怎麼樣，覺得我帥不帥？”

“……帥！帥裂宇宙！”

“說得好，加薪！”

“……”呂唯心裡默默流淚，每次誇他都說要給自己加薪，結果一次都不加，您優良的誠信基因去哪兒了呢？不過這位主子也算好伺候，只要別心血來潮叫他大半夜去給他辦什麼健身房年卡，別讓他騷擾什麼全城一線，一切都是正常的。

談成合同的付亦歆心情特別好，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有些遺憾道：“這個時候她估計在拍戲吧，我就不打擾她了。”

“您說的是褚小姐？”

“嗯，也不知道這丫頭最近在忙什麼，都不主動跟我聯絡了。”

“聽說她接到一個網遊代言的賽事邀請，最近挺累的。”呂唯道。

他長嘆了一口氣，心疼到了極點，她還這麼年輕就化身工作狂魔，得多折騰自己呀，不過有些事他也不便勸阻，拼搏這種精神難能可貴，不能輕易消磨。“讓她盡力去做吧，我不能給她提供一輩子的方便，很多事情只能靠她自己。”頓了一會，像是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明天你替我把特級紅酒送給查利先生，我開車去C峽谷見一位老客戶。”

“好的。”

車裡某個角落有一點藍光閃爍一下，誰也不曾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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