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露出沉思的表情來。

顧夕顏微驚,道:“出了什麼事?”

現在她很敏感,想把一切不穩定的因素都扼殺在搖籃中。

齊懋生就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顧夕顏哪裡相信。

齊懋生只得道:“夕顏,燕地六千精銳駐紮在合縣,我得和他們一起過年……怕那個時候趕不回來……”

這話越說越矛盾了。

顧夕顏神色一暗。把花生衚衕的事告訴了齊懋生。

這事。齊懋生已經知道了。

“我回雍州的第二天就去看了方少芹,前幾天又去了一趟。你不知道。原來那麼清爽的一個人,都變了樣子了……第一次去的時候,還知道抱著緋哥的衣裳哭,跟我們說些孩子的事;第二次去地時候,不吃不喝的,連眼淚都不流了……我看了,心裡很不好受。可也讓我下決心,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暗礁險灘,我都要帶著孩子闖過去……懋生,你有什麼事,不如明白地跟我說出來。說出來了,我還有個心裡準備,你不說出來,事到臨頭,反而讓我慌手慌腳的,壞了我的安排……”

齊懋生生平就是在算計中渡過的,顧夕顏的所作所為,他仔細一想,哪明不清楚地,自然也是知道她說的是正理。

他心裡就生出幾份後悔來。

可已經失了言,不交待清楚,只會讓夕顏會更擔心!

齊懋生心裡衡量,就解釋道:“今年初春。原兵部左侍郎秦治乞骸骨空出一個缺來,皇上就想讓自己的奶兄劉允出任,可不知道為什麼,方繼賢卻不同意,這件事就這樣沒成。這件事,皇帝估計有所感觸,所以才找了鄭鵬飛的一個藉口要摘他地爵位,想透過樑地的戰事加強對兵部的控制。誰知道鄭家竟然和沈家聯了手,兵力大增。燕軍退到合縣後,雙方前前後後打了七八場大仗。都是輸贏各半,”說到這裡,他不由皺了皺眉,“我就怕到時候朝庭又要求我們出兵。我肯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再要些籌碼的……這樣一來,戰事還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結束……”

顧夕顏聽了,卻擔心其他的:“你不是和其他三家有了約定嗎?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啊!”

齊懋生眉眼飛揚:“這種事,變幻莫測。不到最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也是,齊懋生在自己地領域裡一向是個強者。

顧夕顏笑道:“你要是為不能回家地事,到不用急。我這身邊一大群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順利生下孩子的……”

齊懋生臉上就有了幾份內疚之色:“夕顏……”

顧夕顏可不是為了讓齊懋生覺得不自在才寫信給他地。

她笑道:“徐夫人病了,如今是魏夫人在侍疾,開頭的時候四嬸也跟著在一旁照看,沒過兩天。突然就說受了涼,身子骨不舒服,不能來侍疾了……魏夫人說賢集院裡有病人,鬱氣糾結,免得驚了孩子,讓我暫時不要去請安了。免了我的昏定晨省。又讓請了大堂嫂來幫著我主持中饋,我只用坐著動動嘴皮子……我現在每天早睡早起,早上處理完了家務事,午覺起來後就散散步,或是和雲裳做做針線活,柳眉兒如今在雍州城開了府,隔三岔五的就來看看我,日子過的悠閒又充實,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了。我還巴不得你不回來呢……免得你看見我生孩子的狼狽樣子……”

夕顏。不管什麼時候都願意哄他開心。

自己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齊懋生不由緊緊地抱住了顧夕顏:“可千萬別累著了!”

兩人正說著。外面卻傳來了幾聲低低的竊語聲,然後又是一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顧夕顏就解釋道:“我明天準備再去看看方少芹,叫了管事地嬤嬤過來商量送補藥的事……”

想必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