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什麼都不顧。

數不清是第幾回了,他從修冥的步虛宮大醉而歸。

昏暈中,他看見一個人影幽幽仁立在他的房門邊,神情落寞地望著他。

怎麼躲也躲不掉了……

“朔日哥,你在躲我。”望月一雙灼的的眼睜不肯放過他。

朔日醉悠悠地、腳步不穩地走向她,藉著醉,迎視她過分濃烈的凝眸。

她絕豔的容顏隱隱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彷彿隨時都能救傷他,在疼痛的絕望當中,竟帶給他奇異的滿足感,寧願被她戕傷、由她吞噬。

“我是在躲你。”他逼近她,雙臂撐在她背靠著的門板,將她困在門板與他的胸膛間,苦笑著。“我不能像你這般任性,除了躲你,還能怎麼樣?”

望月的紅唇顫抖著,不顧一切地撲過他懷裡,一下一下地哭捶著他的胸膛。

“為什麼要躲我?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住在龍宮時那樣?朔日哥,你為什麼要變了,變得跟每個人一樣,用白眼對待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對?你們每個人都要這樣避著我、趕著我、躲著我,到底為什麼?你告訴我

她的眼淚燒痛了他的心,無法抑止地疼起來。

“我不該答應韋馱將軍……”他忘情地以臉頰俯貼、廝磨著她嬌豔欲滴的淚顏,低啞的輕哺中滿是自責。“如果不把你帶回龍宮,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緊伏在他懷中,嗅聞著熟悉的男性氣息,淡淡的酒氣幾乎將她噴醉。

這是一直守護她、疼惜她,讓她感到安全信賴的厚實胸懷,她不想失去,不要失去。

“你剛剛說什麼?朔日哥。”平息了激烈的情緒,她這才疑惑起他為何說出那些奇怪的話。

他剛剛說了什麼?酒意令他懵懂起來,他不記得了。

“朔日哥,答應我,待我的心永遠都不要變。”她仰起臉,紅唇懶懶地輕摩著他的鬢角。

朔目迷眩地與她對望,看著她痴憨的神情,只覺得渾身如火一般熱,殘存的理智竭盡所能地拼命壓抑體內沸騰翻湧的情慾。

她的紅唇不安分地移到他耳畔,輕輕幗咬著他的耳珠,他渾身一顫,驚見她泛著紅星的俏臉;如催情的春藥般誘惑著他。

“別這樣!”他用力推開她,急切地退後幾步,費力壓抑焚身的慾念。“我醉了,你快回房去,別待在這裡!

望月茫然呆立,幽幽注視著他。

“朔日哥,以前我們在龍宮那段開心的時光,難道真的回不來了嗎?”

他怔然望著她,他寧可他們之間不要有那段開心的時光,如今就不會嚐到這種欲死的痛苦了。

“回不來了。”他從恍然中回神,悽苦成笑。“你是妹妹,是女人;我是你的哥哥,是個男人,你讀過不少經書,應該很明白這樣的身分代表的意義。也許你只是暫時離不開我,一旦分開的日子久了,你自然就會把我淡忘了,以前曾經說過的那些玩笑話,你最好別太認真。”酒意漸漸褪去,身心都泛白。

他的話讓她覺得刺心。

“對你來說,從前說過的那些話都只是玩笑話嗎?”她咬牙問。

朔日垂眸,無語。

她深抽口氣,壓抑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她勇敢地開口。“我對你的感情不只是兄妹之情而且……

“別說了!”他倏地打斷她,心頭怦然亂跳。

“我一定要說。”她的指尖瑟瑟發抖,把一切都豁出去。“我對你,已不再是對哥哥的那種單純依賴了,我心中索繞著對你的渴念,但那是對一個男人的渴念,不管我的念頭有多麼天地不容,但我就是不要你當我哥哥,我渴望得到你,你對我而言只是一個男人…”

“閉嘴!”朔日暴喝,怒捶門板。“明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