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硬是餓著肚子走回家。為什麼?錢包與電話全挪在車裡,他們身無分文。再加上全身的幹泥巴,頭髮上臉上手上到處都是,沒哪個計程車願意帶他們。

就這樣,回家睡了一覺,再吃過飯,他們又與一班狐朋狗友聚在一起吹牛。他們是如何地威風,如何的砸了安然酒莊,如何的不顧兩杯規矩硬是喝了六杯等等。

至於車禍,以及一夜的狼狽,他們也不隱瞞。但那是車禍,以及車禍後的遭遇,與砸酒莊是兩碼事。真正牛-逼的是砸酒莊,是別人只能喝兩杯,而他們各自喝了六杯。

二孫子口若懸河大吹特吹,手卻沒閒著。左手摟著旁邊的女孩,右手卻伸進她的褲----襠裡瞎掏摸。旁邊的五六個人,對二孫子的手腳視若罔聞,個個都無比崇敬望著他。

女孩大概被弄疼了,發出一聲尖叫並用力掙扎。二孫子不顧女孩的感受,摟得更緊掏摸的更厲害,牛皮吹得越發臭氣哄哄。正在此時,門突然被踹開,咣噹一聲大響。

屋子裡人一楞,二孫子鬆開女孩,吃驚地望著氣勢洶洶地來人,結結巴巴地說:“秋,秋,秋生,你來啦?”

張秋生盯著二孫子問道:“你昨晚去安然酒莊了?”

對對,啊對。二孫子預感大事不好,放開女孩,身子朝沙發裡面縮。女孩趁機逃出魔掌,躲到張秋生身後。

張秋生這次是慢慢地脫鞋,邊脫邊說:“膽子不小,竟然敢去我的酒莊撒野,還敢砸我的東西,壞我的規矩。”

劈里啪啦一陣亂響。停三秒,又是劈里啪啦一陣亂響。再停三秒,還是劈里啪啦一陣亂響。

張秋生慢慢穿鞋。穿鞋的過程,將在座的人都掃視一遍,凶神惡煞地說:“看你們流著口水,一臉敬佩仰慕的神情。是不是覺得二孫子特牛-逼,是不是想跟後面學上一學?”

五六個人正在看捂著臉哭的二孫子,聽見張秋生的問話,紛紛表示:“不會,不會,我們哪敢呀。”

張秋生對二孫子說:“去警察局自首,破壞生產經營罪。我數十下,不去就打。十、九、八、七、六——”

倒計時的聲音像鐵錘,一下一下地敲在心臟上。二孫子受不了,不等數完爬起來就跑。

張秋生回過頭來,對那五六個人說:“昨晚還有誰,與二孫子一道去自首!”

一個小夥子站起來,一言不發地跟在二孫子後面下樓。張秋生一直跟著他們,直到陽泉分局門口,又站了一會再回學校。

張秋生的霸氣壓得人透不過氣,根本想不起來反抗。另外二孫子與他的夥伴並不怕進警察局,所以才這樣聽話。他的那個夥伴姓董,老爸是分管農業的副市長。

兩人進了分局自首。他們自首的方式與普通百姓家的孩子不同。先報家門,我是誰誰誰家的孩子,我昨天做了什麼事。回家想想這個不對,所以來自首。

接待他們的警察有點奇怪。這麼兩個衙內今天吃了什麼藥,覺悟竟然提得這樣高?昨天砸了一個酒莊,今天居然想得起來自首。

難道是他們家長教育的結果?董市長怎樣教育兒子不知道。桂省長向來是不怎麼教育孫子的,否則這小子也不會成為全市聞名的二孫子。

警察盯著二孫子的臉看。紅紅的,像塗了變質過期的胭脂。沒說的,這小子捱了打。這是捱了誰的打呢,還是猛抽耳光的這種。捱了打,還不敢報案,卻跑來自首。警察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