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痕覺得不好,張秋生痰氣又有發作跡象。加上他也覺得妹妹與李秀英做得也是過分。吳痕不動聲sè地回樓上悄悄打吳、李兩位女生招呼,這時千萬不能下樓招惹張秋生,連碰面都最好不要碰面。

兩個女生也嚇壞了。她們不是怕別的,而是怕張秋生破壞這次收債工作,惹毛了這傢伙他真做得出來。而是還能做得天衣無縫大義凜然。還有,給那些債務人身上下得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只有他能解。萬一人家將錢還來了,這傢伙不給人解也是個麻煩事。

不過憑心而論,吳煙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分了。男生都是有自尊的,當著許多人面打他確實不對。

女生們擔心的事還是來了。下午一點多鐘時就有人來還錢,並且人還很多,他們實在是抗不住了。張秋生卻讓人找一個老中醫來。他說自己沒有醫師資格證書,無權給人治病。

壞了,張秋生鬼明堂來了。吳痕趕緊與幾個女生打招呼,叫她們別與這傢伙照面,自己卻跑到張秋生那兒問道:“老張,咋了?”

挺好,不咋了。吳痕又問:“不咋了,你為麼不給人解啊?”

嗯,解什麼?解褲腰帶?吳痕憋氣,搖頭。再憋氣,再搖頭。然後好言好語地說:“老張,我們要說話算話。既然人家把錢還來了。那麼呢,就應當將他們身上的什麼巴巴拉庫茲啊,什麼銅錘啊,癟食啊給解了。做人呢,要言而有信。”

哦,做人要言而有信。那我言了什麼,又怎麼就不信了?吳痕又轉圈。不過,這次只轉了一圈就停下來。他想起張秋生只叫這些人還錢,以及還多少。其他的還真沒說什麼。

正在吳痕一籌莫展時,孫不武來了。孫不武說他已打了電話,他們孫家有個人正在銀林當中醫,馬上就過來。

吳痕大喜,這下看張秋生還怎麼賴。

張秋生還真不賴。不多一會就來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孫不武介紹說這是他的堂叔,孫家子侄們一般叫他二叔。

孫二叔就在省立醫院中醫科工作,那些倒黴的衙內及雷鳴風都住在這兒。張秋生對長輩向來很尊敬,滿臉堆笑地說:“孫二叔,早知道就應當我去您那兒。哪能讓您跑路呢?孫不武也不說一聲。”

在省立醫院孫二叔的診室裡,張秋生拿著一個人體模型詳細講解怎樣認穴怎樣下針。吳痕、李滿屯與孫不武、聞勝傑,包括胡松都極認真地聽著,孫二叔的兩個學生甚至在做筆記。

張秋生這小子別看他拽,他確實有拽的本錢。這是吳痕幾個同學內心一致的想法。有幾個穴位他們都不知道,如何扎隱穴他們今天也才第一次聽到。

張秋生講完又拿出一把灰不溜湫的丹丸,說:“二叔,這個針要扎三天,每天一次。最後一天扎完,您將這些丹給他們服了。一人一粒,要當你面服。”

吳痕他們認識,這就是煉了給楊威他們的麒林鱉丹。嗯,這個確實要當面服下。雖然是極差的丹,但也屬於修真界的東西不能流傳到外面。

孫二叔問這丹是什麼價錢。張秋生說:“在我們麒林賣是一千元一顆。這兒就隨便您了。反正是送給您的。”說著又取出一顆丹,對孫二叔說:“這個丹您現在就服下,算是給您的勞務費。如果您以後還想,就找孫不武要。”

孫二叔由於體質不適合練內家拳而從醫。但他畢竟是出身這樣的家族,對一些禁忌知道得非常清楚,知道這是不能流傳於外的仙丹。一時興奮的顫抖著雙手接過這顆丹,立馬送進口中。

孫二叔給那些“病人”施針時,張秋生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直到二十多人全部“治療”完畢。吳痕等幾人還守著這些人,想觀察一會效果。扭頭看看,發現張秋生不知跑哪兒去了。

張秋生在大街上閒逛。逛了一會覺得太無聊,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