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站在休息室外放眼一看,不僅休息室附近花團錦簇,在眼睛所能觸及之處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收拾的整整齊齊。

再進室內,清香宜人,窗明几淨。盛開的臘梅,怒放的山茶,紅、黃、粉、白相間,翠綠yù滴的葉,爭妍鬥豔的花,相得宜彰賞心悅目。地上鋪著淡綠的地毯,地毯上一字排放著二十來個棉蒲團。

旁邊一個小門,進去是一間盥洗室。水桶、水盆、水瓶都沿牆放得整整齊齊。校領導們讚歎。除了讚歎還是讚歎,其它的話他們已說不上來。

二十一中的球員被架進休息室,三把兩把被扒光衣服。然後一盆盆熱水就兜頭淋下,再然後噴香的浴巾就裹上身迅速擦乾,接著又換上乾淨的球衣。整個過程乾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收拾乾淨的球員又被帶到隔壁休息室。一人一碗溫開水給喝下,又甜又鹹的開水既補充失去的水分鹽分,又補充熱量。然後各人找一個蒲團,按平時練功時的打坐方法坐下。

張秋生迅速在每個人背後拍了一掌,拍完後才對吳痕說:“這不算作弊吧?”吳痕略作考慮說:“不算,這相當於補充體能,就像喝水吃東西一樣。任何運動會都不禁止吃東西喝水吧?相反,我認為雙方勢力相等的比賽才公平。”

吳痕一方面心想,只要李滿屯與孫不武不使壞招就謝天謝地。張秋生給他們點真氣就不能太認真了。另一方面,也羨慕張秋生的無屬xìng真氣。自己想作弊也沒那能耐。

梁司琪也找一個蒲團坐下,說:“現在開始行功。”她這是要給大家帶功。在教學生修習無名功時,梁司琪發現練這種功的人越多,周邊形成的氣場越強。氣場越強,練功的效果就越好。

吳痕、吳煙、李秀英、林玲、二丫等非球員也都坐在地毯上練起功來。當然吳痕他們練的是自家的功,但也能助氣場的強大。吳痕沒忘記趁梁司琪與林玲、二丫等人閉上眼睛時,在休息室的門窗上佈置了遮蔽符。以保持這裡絕對不受外界干擾。

二十一中的球員由於同學們的關心,得到到充分的休息及體能補充。而一中的球員就沒這樣的待遇了。他們情況雖然比二十一中要好一點,但也疲憊不堪。現在他們穿著汗溼的球衣,披著羽絨服坐在球場邊的板凳上。他們也帶了幾件黃棉大衣,但根本不夠一人一件。

一中的球員也想打坐調息,以儘快恢復體力。可是這樣的情況怎麼打坐?四周是三萬多人的嘈雜。剛開始休息時還熱的冒汗,時間一長汗溼的球衣被冷風一吹,格外的感覺寒冷。

二十一中區域有人唱歌。許多人立即跟著唱起來。接著迅速傳開全場都唱將起來:“大夥兒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飽了六穀爆吔,乞呀乞得常…——”就這麼四句歌詞,無限反覆的唱下去。

這歌帶有強烈的麒林市元素,曲調簡單歌詞短。本來就許多人會唱,不會唱的跟個兩遍也就會唱了。三萬多人還越唱越來勁。

這首歌實際上毫無意義。但唱歌熱鬧啊。人們不在乎唱的是什麼,只要情緒能得到渲洩,只要熱鬧。在熱鬧與渲洩中感受到快活。這就行了,還想怎麼著?

但一中球隊是外地人,聽了這歌覺得莫明其妙。華寒舟讓一個跟班去打聽。這歌唱的是什麼?沒一會跟班就回來說:“我問了幾個人,都說這是首神經病的歌。”

難道全場這麼多人都在罵我們是神經病?換一種說法,就是在罵我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