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無法讓人看出來的,除非思想者自己說。撓癢癢卻是明顯的肢體動作,能讓人看出他面板出了毛病。李滿屯知道張秋生出手了,好戲就要開始。讓他更感興味的是,張秋生也裝模作樣的在撓癢。媽的,這傢伙裝的也太像了。這樣掩飾好啊,別人不會懷疑是他在搞鬼。

那騙子也估摸著張秋生是在找五元的美鈔,連忙說:“別找了,我們就來十元的吧。你要贏了,一百元打電子遊戲也很過癮的不是?”

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旁邊圍觀的群眾也有許多人起鬨。總結起鬨的內容,無外乎是男子漢大丈夫,來就來大的,別婆婆媽媽像個娘們。

張秋生做事很公平,這些人無一例外身上都癢癢,只是這些人癢的程度比三個騙子要輕的多。也有一些好心人勸張秋生快回家,別在這兒瞎鬧。當然了,這些好心人身上不癢。

張秋生在身上這兒摸摸,那撓撓,最後像是終於做出了艱難的決定,說:“十美元就十美元吧!你輸了是出一百?”這騙子這時屬輕度腦殘,還沒糊塗,說:“我是一百人民幣,對你十美元。”

小麗忍不住了,悄悄湊到李滿屯身邊,輕聲問:“謝小武棋很厲害嗎?”

李滿屯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又不認識他。”少來,在車上你就說不認識他。不過小麗也沒追問,剛才就打過招呼,要裝做不認識張秋生。

騙子車二平六將軍。張秋生的將不能讓,只能用棄炮保帥。他沒動棋子,而是從包裡取出一個蓋杯,又取出茶葉罐。往蓋杯裡放入茶葉,又拿起放在旁邊的熱水瓶沖茶。他慢慢吞吞斯斯文文,裝-逼裝得十足十。

不光騙子,旁觀群眾也著急,紛紛催張秋生快一點。但他仍然不為廣大人民群眾的催促所動,而是慢慢脫下一隻鞋子,墊著屁股坐下。又拿起蓋杯,掀開杯蓋,吹了幾口氣,將浮在上面的茶沬吹開,露出裡面與醬油差不多的茶湯。嘬著嘴喝了一口茶,再深深地撥出一口氣,閉著眼睛仰望夜空。整個一裝-逼犯,而且還是情節惡劣影響極壞不殺不足平民憤的那種。

騙子被張秋生弄的火xìng毛燥,抓耳撓腮,實在忍受不了,衝著張秋生說:“你還有個完沒有?小小年紀比七八十歲老頭明堂還多!”

張秋生好像很害怕騙子的怒吼,睜開眼睛低下頭開始看棋。他怔怔的看著棋盤,似乎上面有一朵花。正當騙子的耐心到了極限,準備又要大吼一聲,他伸出了手。

騙子見他終於動手了,立即噎下那一聲怒吼。他怕把這小羊牯的手又吼回去,再繼續仰望著星空,那什麼時候能把這小羊牯口袋裡的美元掏過來?

可是張秋生的手並沒有動自己的棋子,而將騙子剛才走的那粒車扶扶正,接著再將其它棋子一一扶正。騙子受不了了,伸手攔住他,說:“我們先說好,摸子動子,落地生根,不許悔棋。”張秋生抬頭茫然地望著騙子,手卻伸向放在騙子手邊的“紅塔山”香菸。抽出一支菸叨在嘴上,卻將整包煙放在自己腳邊。

不知道是騙子沒注意,還是覺得香菸是小事將小羊牯的美元全掏光才是正經。反正騙子對張秋生拿他煙抽沒什麼反應,而是強調下棋的規則:“摸子動子,就是你手挨著了哪顆棋子,就必須下那顆子。落地生根就是不許悔棋的意思,只要你的棋子下到棋盤上就不許再動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街頭棋局

張、李二人搞不懂,也懶得琢磨。現在的問題是,這兒就是沒人,冷冷清清,船票隨到隨買,他們也沒錢買。

李滿屯悄悄跟張秋生商量:“實在不行,我們也去掏兩個錢包?”他們要是去掏錢包,可以算當今的神偷了吧?比小麗的技術不知要高明多少倍。

張秋生搖頭說不行。我們能知道哪個人該被偷嗎?也許人家的錢是要用來給親人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