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看不出明堂,張秋然說了聲:“下去吧!萬一有飛機什麼的過來,撞上就不好了。”都是隱了身的,但張秋然的話還是可以聽到。

吳煙一下來,看見張秋生在喝茶抽菸,剛剛平息的怒火又上來了,衝著張秋生嚷:“你真清閒哈。不焦不愁,沒心沒肺。人家在歷生死劫,你卻悠然自得。”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坐這兒哭,必須以頭撞牆?張秋生頭都不抬地說:“我撞死了,你哥哥就可以渡劫成功?我不死,你哥哥就要死?反正我與你哥哥兩人只能留一個?”

我是這樣說的嗎?吳煙被氣倒了,火氣更盛,朝著張秋生大叫:“我就說你不顧朋友死活。朋友正在歷劫,你卻一點都不關心。”

你這意思說與不說都一樣,張秋生悠閒地喝了一口茶,再抽一口煙,兩個鼻孔冒著菸嘴裡卻在說話:“反正你戀著哥哥,要別人也跟著你戀。別人可以死,你哥哥不能死。吳煙啊,知道麼?這是病!你得去看醫生,神經科。這種病太難聽,說好聽點是變---態,說不好聽的是——”

張秋生話沒說完就立即一個翻滾避開吳煙劈來的一劍。李秋蘭剛剛將劍還給吳煙,她又一次地用來劈張秋生。

張秋生避開飛劍,爬起來,腳不沾地一個平射竄出二十來米,再拔腳飛跑。只要牽扯到哥哥,吳煙就不可理喻,老子惹不起躲得起,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為妙。

有多遠躲多遠?吳煙又擲出飛劍,看看是你跑得快還是飛劍追得快。李秋蘭又一次丟擲飛天綾將飛劍捲起來。張秋然說:“把飛劍給我。吳煙,飛劍我沒收了。”

吳煙跺腳,張秋然非常嚴肅地說:“不服,是吧?說我不公平,是吧?說我包庇弟弟,是吧?”

吳煙望著張秋然不說話。張秋然點點頭,說:“嗯,不回答等於預設。你就不想想,劫雲越來越濃,劫雷聲越來越猛。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哥哥正在非常有成效的抵抗劫雷。如果失敗,劫雲早就散了。

這是第一。第二,你這個亂扔飛劍的毛病要改!剛才你的飛劍要是被劫雲吸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也許,天道會認為又有人要參與渡劫!我們這些人捱得這樣近,那得是多少人參與?

不管怎樣,飛劍肯定要被吸到劫雲中心。你哥哥與夏小雪正拼盡全力抵抗雷劫,這時,你的飛劍突然插到他們身上,你到底是幫哥哥呢還是害他!”

吳煙一身冷汗,哭著說:“不知道,不知道!我看見張秋生那樣就生氣,一時糊塗了,一時糊塗了,一時——,嗚嗚——”

哭也不行,這事必須說透,張秋然繼續說:“張秋生口不擇言,沒輕沒重,胡說八道,這個不對。回頭我會狠狠地說他。但是,張秋生不管說什麼都沒危險。而你動不動就祭飛劍卻危險之極,道理剛才已經說了,你應該明白。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的是,你哥哥是男人,他現在正在做的是震驚修真界從古至今都沒有的大事。他是英雄,不需要妹妹這樣小兒科的幫助!這樣會引起別人的笑話。

給我好好想想,你這樣的行為,到底是在幫哥哥還是拖他的後腿,讓他落人笑柄。”

又是一陣隆隆的雷聲。歐陽穀氏輕輕說:“已經三十五道了,到底應該有多少道哇?什麼時候是個頭喲。”

張秋然盯著像黑色的牆壁豎在面前的劫雲,像是鼓勵在場的所有人又像是鼓勵自己:“不管怎樣,吳痕抗過了三十五道劫,他比修真界所有的人都了不起,他是英雄。”

吳煙與女生們都眼含熱淚注視著如壁的劫雲,吳痕確實是英雄,是個令人佩服的英雄。吳煙暗想,自己確實是太小兒科了,與哥哥的境界相差太遠。哥哥與張秋生都是男人。男人的內心與女人不同,他們喜樂哀怒不放在臉上。我卻以女人的方式來要求他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