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的心情就一直糟糕透頂,偏偏又發作不出來,真是憋屈。

傲立鶴趕緊捅了她胳膊肘一下,“閉嘴,我的小祖宗,你少生點事行不行?”

“是我要生事嗎?”一腔怒火沒處發,都發到哥哥身上去了,“哥,你看看,你看看!一個一個都是什麼德性,你倒是看看!”

什麼德性?

我們怎麼了?

無辜的員工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有點兒發懞。

“他們又沒有錯,你亂髮什麼脾氣。”傲立鶴笑笑,目光經過湛清漪身上時,明顯瑟縮了一下,眼裡有說不出的傷痛。

他一直喜歡湛清漪,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後來黎子陽的憑空出現曾經讓他很傷心,也很絕望。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沒辦法跟黎子陽比。可後來他又記起來,湛清漪曾經發過誓,絕不涉足豪門,他的希望就又回來了。

誰知道那天晚上,程滄海對湛清漪的一番深情表白頓時讓他如遭五雷轟頂:原來程哥也喜歡湛清漪?!也就是說,他的情敵不止黎子陽一個!知道了這件事,他立刻心灰意冷,幾乎不再抱什麼希望了。

“哈哈!”傲立雪怪笑一聲,故意衝著湛清漪的方向大聲說話,“是啊是啊,他們沒有錯,那錯的是誰?有些人就愛一腳踏兩船,貪得無厭可不是什麼好事,沒準哪天吃了大虧,陰溝裡翻了船,想再翻過來,可就難了!”

這話忒也刻薄。員工人紛紛無語吐舌,這樣的話也就傲立雪說的出來,反正也沒說他們,就不多這個嘴好了。

“立雪!”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傲立鶴沉著臉叫,“別亂說話,程哥出來了!”

“出來又怎麼樣,我行得端坐得正,我怕什麼?!”傲立雪是越說越來勁兒了,這兩天她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再不發洩發洩,她會憋死的,“難道像有些人,前面一套,背後一套,反而高尚了?!我………”

程滄海在辦公室裡就聽到傲立雪冷嘲熱諷地說個不停,他是擔心湛清漪會受不了,所以才出來說句話,“立雪,你有什麼不高興的,說出來大家幫你,說這些做什麼?”

而湛清漪則始終坐在自己位子上,別說是生氣或者反駁了,她根本連眼睛都不眨,就像沒聽到一樣。

“我―――”傲立雪一下噎住,半天喘不過氣來,程滄海這麼波瀾不驚的,她反倒發作不出來了。不管怎麼說,程滄海都是宜卓的老闆,於他們而言還是有種壓迫感的,不管背後她說得多麼痛快,當著他的面,她還是囂張不起來。

程滄海居然也不生氣,微微笑了笑,“沒事就好,如果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們說,別跟我們見外,知道嗎?”

傲立雪呆呆看著他,像是從來不認識面前這個人一樣,張口結舌,傻了一樣。

程滄海繞過她直接走到湛清漪跟前去,兩隻手撐著桌子,低下頭看她,“清漪,忙完了嗎?”

湛清漪頭也不抬,面無表情,“就快了,程哥有事嗎?”

“等下一起吃飯吧,然後去醫院看清波,”程滄海看向她的電腦,發現她在瀏覽招聘資訊,臉色一下就變了,“清漪,你看這些幹什麼?你不會是想―――”

“程哥,”湛清漪突然關了網頁站起來,臉上雖然不笑,但並不怎樣冷漠,或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的事我自己可以決定,你不用替**心。宜卓的事都要你拿主意,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什麼跟什麼?

她這些話一說出來,不但程滄海皺眉,所有員工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唱的哪一齣:看她這麼一本正經的,怎麼聽怎麼像是……在交代遺言?

“清漪,你這是―――”

“叮叮噹噹,叮叮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