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別總說我,部隊建完,你是申請回部隊還是在這裡?」劉城的暴脾氣顯然又要控制不住了,臉上儘是不耐。

趙興國眸子微閃,「看上面的意見,分我到哪,我就去哪,這麼些年了,哪有咱們挑的時候,也就是這次進深山裡,沒有人願意來,我這申請才過了。」

趙興國說的像自己怎麼不被重視一樣。

劉城擰著眉頭,到也沒有多說。

趙興國說累了,這才回自己的屋去。

一關上門,才輕鬆態的勾起唇角,等軍校裡進修完之後,自然是軍區那邊有好的職位留在那裡,哪裡會留在這深山裡。

不過這樣的心思,趙興國沒有與劉城說,也是知道劉城為人正直,不喜歡這樣兩面三刀的人,乾脆也就沒說,也不想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冬去春來,眨眼之間。

張秀蘭每天早上做好早飯之後,就直接把晚飯直接做出來,白天沒事的時候就拿著小刀和小籃子去挖野菜。

也是這樣才發現山下一里的地方竟然有一條小溪,是從山上化的雪水流下來的,水很乾淨,一冬天沒有洗澡,張秀蘭看了激動不已。

記住了地方,第二天去的時候,就帶了件蒲衣服和毛巾,石頭都被水給沖洗乾淨,張秀蘭左右打量沒有人,這才開始解衣服。

她這動作,終於讓帶著戰士出來潛伏訓練的劉城明白了張秀蘭是想做什麼,看著脫到線衣了,劉城的臉都黑了,知道再沉默下去,她就被二十多雙眼睛給個清楚。

一向在訓練的時候嚴厲的劉城不顧破壞規矩起身衝出去,張秀蘭聽到身後有聲音,嚇了一跳,欲脫下線衣的手也落下來,尋聲望過去,只看到一團乾草沖了過來,當的錯愕張大嘴,等乾草堆到了身前,看清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和犀利的眸子時,張秀蘭才認出是誰。

待再想到剛剛她還在脫衣服,當場羞的紅了臉,二話不說對著劉城的臉一巴掌甩去。

啪的一聲。

那流淌的小溪似都停了下來。

劉城剛到跟前,還沒等開口,就被一巴掌甩到臉上,也是微微一愣,隨後黑眸就聚集起暴風雨來。

犯著寒意的眸子,看得張秀蘭骨頭都冒著寒氣。

「我們在這裡野訓。」正當張秀蘭以為他要動手打自己的時候,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冰冷的聲音裡不帶一絲的感情,甚至沒有一絲的怒火在裡面。

張秀蘭愣愣的看著他,她是聽明白了他的話,只是那就解釋他衝過來的原因?

等等。

我們?

張秀蘭的臉由呆愣慢慢漲紅,又羞又惱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城已退後了一步,「我們昨天就在這裡。」

劉城昨天就看到在溪水裡洗手的張秀蘭,只是他們野訓潛伏,要在一個地點要蹲上三天也是有的,所以張秀蘭路過他們都沒有當回事,隱蔽的好又沒有被發現,自然說他們做的好。

哪成想,第二天張秀蘭又來了,還打算在這裡洗澡,劉城再沉默下去,張秀蘭就真的被二十多個大小夥子給看光了。

張秀蘭不知道自己怎麼穿上衣服的,等醒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小木屋裡,臉還火辣辣的,先不說弄了這麼丟人的事,而且還誤會打了劉城,張秀蘭就覺得臊得慌。

發生這樣的事,她真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輩子都不出來見人。

張秀蘭這邊不好受,那邊的劉城臉也黑成一片,手下的兵是看了笑話,表面雖然不敢露情緒來,可暗下笑的不行,想他們像活閻王一樣的營長,也有這樣的一天,還被他們給撞到了。

「集合。」寂靜的山林裡,劉城的聲音一落,有迴音傳來。

二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