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花從外面回來,臉上帶著笑,看到張秀蘭,就越發的熱情,「弟妹回來了,你看看你這一上大學,咱們這半年都見不上一次面,這是啥時候回來的?這是又要走了?」

「是啊,過來也是取些東西。」張秀蘭可不覺得和她有多熟。

劉花卻拉著人不放手,「哎,劉城受傷了,你也別往心裡去,他雖然是為了保護李醫生受的傷,可是他是個營長,又是個軍人,哪裡能看女人受傷而不保護。不過也真是看不出來,你家劉營長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竟然有這樣溫柔的一面,聽說當時在場有很多人,我家老金也在,就你家劉營長動作快,第一個沖了上去,這樣犧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讓人敬佩。」

這哪裡是誇人,成心挑事吧?

張秀蘭一直等劉花說完了,才笑道,「這事劉城都和我說了,他是名軍人,保護他人該第一個衝出去,要是軍人在救人的時候還猶豫,那就不是軍人,也不配當軍人。」

劉雨在一旁抿嘴笑,看眼前這女的明顯聽不出來秀蘭話裡的意思,還在那裡一直說著,不由得搖頭,同樣是軍人,自己的丈夫沒有衝過去,還在這裡影響別人的丈夫衝出去不好,這女人的腦子。

直到金國良從樓上下來要去營裡,看到了這一幕,火了,「在這裡瞎說什麼。劉城病了咱們也沒有去看看,弟妹還有事急著回去,你別耽誤了她們坐車。」

一邊又和張秀蘭道歉,「你嫂子就這樣,說啥你都別多想,劉城怎麼樣了?你也知道部隊裡不能請假,不然就過去看看了。」

金國良是個老實人。

張秀蘭一直都知道。所以對劉花沒有好臉色。到是很同情金國良,「沒事,都好了。過些天就能回來了,我們還要趕車,那就先走了。」

「好,我早上的時候看以楊兵開著車在外面等著。是送你們的吧?可有時候了,你們也快過去吧。」金國良在一旁提醒。

張秀蘭又客套了一句。這才和劉雨往大門那裡走,可不真是,楊兵就坐在車裡,看到她們過來。下了車迎過來。

「嫂子,我送你們下山。」這可是營長昨天打電話吩咐的。

「那就又得麻煩你了。」張秀蘭笑了笑。

和劉雨上了車。

回到春城之後,張秀蘭進門就看到了劉城。就當沒有看到,直接坐在客廳裡和婆婆說話。又一起鬨了孩子,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直接進了廚房。

劉母看著兒子冷冰冰的坐在那裡,只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說,當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張秀蘭看到劉城進來,也不說話,劉城莫名的心裡升起一口氣,扭身就轉了出去。

他又不是看不出來,這樣看著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趕著他出去。

屋裡張秀蘭見人出去了,才開始鋪床,她可不管劉城睡在哪裡,反正他要睡在這裡,自己就睡到客廳,鋪好了床,才給三個孩子脫衣服,哄著孩子睡覺。

劉母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兒子下來,哼了哼起身回了臥室,等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抱著枕頭和一床被子,放到了沙發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才又轉身回了臥室。

劉城坐在沙發裡,他自己看著辦?怎麼辦?

此時此刻,劉城才明白什麼叫做無力,是渾身的力氣卻跟本使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能把人哄好。

躺到客廳裡,劉城腹身直到下半夜才睡著,到是樓上的張秀蘭和孩子們玩了一會兒,便睡了。

早上早早的起來,她回學校的票是今天的,東西早就收拾好了,也不用再收拾,等吃過了早飯,劉雨也抱著孩子來了。

「你今天要走,我怎麼也得送送。」劉雨把孩子往母親懷裡一放,只覺得解放了。

「那就走吧。」張秀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