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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ldo;李先生&rdo;,薛父一臉喜悅的說,&ldo;我原本以為蟠兒不通俗務,才讓他試著管家裡的田產家務。沒想到他竟十分能幹,只憑著積年的帳冊和收益,就知道有多少畝地,多少良田,多少中田,多少劣田。畝產如何,米價如何,收入該如何。豐年如何,荒年又如何,他全部一清二楚,分毫不差。這一下子就鎮住了家裡的那些老管事。他又把田產分成出產相當的幾塊,分給幾個管事去管。說是他們交上來銀子的數目與他計算的相差一點兒,可以算是損耗。若是差得多了,就要把他們送官查辦。查出問題來,就拿他們自己的資產墊付。若沒問題,也要免了管事職位,因為他太無能。若是他們田裡的出產特別好,賣的價錢也高,那多出來的錢就歸他們自己。但是對佃農的田租子,不能長一分一毫,所有的租賃合約都由他手中所出,亦不能改動一分一毫。若是這些管事欺壓良民,就報官後直接打死,一家子也甭想贖身放出府去,直接趕到莊子上幹最苦的活。&rdo;
李先生一邊聽一邊點頭,&ldo;嗯,租賃的合約都在他手中,即便那些管事的欺壓佃農,也與薛府無關,將來也說得清楚。允許他們有甜頭,卻又嚴厲的處置辦事不利的人,這寬慈相濟也算不錯。而他什麼也不需操心,只在府裡坐等著收銀子,甚是會偷懶。不過初次辦事就能想出利人利己的辦法,也算是不錯了。想必那些管事的也在計算,種什麼怎麼賣才能更賺錢吧,倒是要比從前負責許多。&rdo;
&ldo;正是如此,我因想看看他的本事,便什麼也沒提前教他,只看看他打算怎麼辦。沒想到他做的倒是讓我分外合意,從此後也省事許多了。這田地和生意不一樣,無論豐年荒年,都是有個定數的。見他如此精明,我也就放心了。&rdo;
李先生搖搖頭,&ldo;我說他心性淳厚,你便當他是傻子嗎?辦具體的事物,哪怕再繁雜瑣碎,蟠兒也不在話下。他缺的是對人心的把握,他沒見過真正的惡人小人,便不會信世間還有那樣的人。就像做官,比如作一縣令,他固然能把一縣管理的井井有條,讓百姓滿意。可是對上官如何?對縣城的土豪劣紳又如何?固然不能徇私枉法,貪酷舞弊。可也不能太直,太直這官就做不久。要學會圓滑應對,他還差得遠。蟠兒似乎天生就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有無數方法可以達到目的,他卻必然會選最方便直接的那個,而不喜歡拐著彎走路。好在做事還算周全,即便犯小人也不會輕易讓人拿捏住。&rdo;
&ldo;實在不行便算了吧,不去考進士了,有個舉人的功名也算是不錯了&rdo;,薛父皺著眉頭道,&ldo;要不他當一日的官,我就得心驚膽戰一日,生怕他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引來大禍事。&rdo;
李先生倒笑了,&ldo;明明是你小時候教他要做官的,蟠兒本來就有點兒榆木腦袋一根筋。自從應了你,就把做官當成他平生之志了。你現在要他改也晚了。總得讓他去試試吧,試試才知道行不行的。再說了,我這還不是沒教完他嗎?&rdo;
入秋以後,爹害了場風寒。好好壞壞的,那病好似怎麼也好不徹底。我每日焦急憂心的在爹的床前侍奉,只盼爹能早日好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爹這一病,我的心總是慌的不得了。
&ldo;蟠兒,要是爹不在了,你就是這一家之主了……&rdo;
我驚呆了,撲到床邊驚慌的說,&ldo;不過是場風寒,爹怎麼會不在了呢?&rdo;
爹摸了摸我的頭,&ldo;小病變大病,大病要人命。這是命吧,爹有預感,這次真是起不來了。&rdo;
我&ldo;哇&rdo;的一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