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般的產品那樣立竿見影收到效益,難道這小說一年後忽然火了,被導演買走,賺錢了,你會給我相應的報酬嗎?”芳菲據理力爭,說得有點激動,漲紅了臉。

馮總暗吃了一驚,這跟平時表現得異常老實的不愛多說話的芳菲判若兩人。

“你說這些我都理解,你這不是還沒有轉正嗎?況且你的文筆真的還有待於磨練,你看我讓你在公司裡有這麼好的機會學習很是難得的。”

“馮總,當初我加入公司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馮總見芳菲這麼頂撞他,不禁惱怒:“我們公司新來的員工都是這樣的規定的,一旦試用期滿剩下的再補給你。你再仔細看看你那份勞動合同,這些都寫在了合同裡了。你不知道培養你們這樣的新人需要花費我們多少心思和資金。就你寫的小說,還想馬上被導演看好,做夢,我告訴你,那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你想幹就在這幹,不想幹,我決不挽留。”

芳菲聽完哪受得了這個窩囊氣,只覺得血往腦門子上湧,一轉身,衝回到外邊的自己的座位上,稀里嘩啦地一頓收拾,整理完又衝回辦公室,對著馮總說:“我不幹了行不行,誰稀罕,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說完扭頭就走。

馮總見芳菲當著員工的面這麼說他,也是勃然大怒,從嘴角里蹦出一個字來:“滾……”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朋友的溫情

羅蔚然接到芳菲的電話已經是夜裡十點了。

芳菲正在酒吧裡喝酒,告訴她身上帶的錢不夠付帳的,要她馬上來救急。羅蔚然開車趕過去時,芳菲喝的已經是滿嘴都是酒氣,連站都站不穩了。看到羅蔚然就衝她尷尬地笑:“姐,我就要了三杯紅酒……就向我要一千多元錢啊,欺負我是……外地人……”

旁邊的男服務生連忙對羅蔚然解釋說:“您的朋友喝的是芝華士12年……”

羅蔚然見此二話沒說沒說,從兜裡掏出錢來給了男服務生,便扶著芳菲往外走,邊走邊說:“你怎麼到這喝酒來了,看你明天還怎麼上班,醉成這個樣子。”

不說還好,一說正好碰到芳菲的痛處:“姐……我……嗚嗚……工作沒了……”她再也說不下去了,伏在羅蔚然的肩膀上痛哭起來:“姐……我好想回家!”

羅蔚然拍拍她說:“好,我們這就回家。”

“不,我想回老家,東北老家……北京不好……”芳菲完全失去了控制,索性大哭了起來,引來路上好多行人的目光。

羅蔚然默默地掏出紙巾,為她擦臉上的淚水,為她綹好蓬亂的頭髮,說:“好,那就回老家,可現在我們不能坐在這哭啊,不能給咱東北人丟臉不是,況且晚上也冷,別感冒了,我們上車去吧!”

芳菲漸漸地停止了哭聲,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羅蔚然扶著芳菲到了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說:“你以為在北京好混嗎,這才是開始,以後你所要經歷的事也許比這要難得多,苦的多,是啊,人們都向往首都,羨慕這裡有高樓大廈,文化者的聚集地,歷史文化古都,但沒有看到這裡的競爭激烈,人員複雜人心叵測,有多少人路宿街頭,有多少人生不如死,你這點算得了什麼,來北京就得有充分的心理準備,得學會適應,我本想給你打個預防針,但覺得還是自己的路自己走更有切身體驗,我當初若攔著你,你也未必能聽得進去。看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遇到挫折受不了了。你不知道,在北京一年換五、六次工作的都有,時間長了你就適應了。”

芳菲聽著羅蔚然說的話,一聲不吭,她感到頭痛得厲害,用手指不斷地按著太陽穴。羅蔚然一路開車到了芳菲住的地方,一進屋,芳菲便倒在了沙發上。羅蔚然知道芳菲一定是空腹喝的酒,看冰箱裡還有掛麵和雞蛋,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