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令搖搖頭,緊接著又點點頭。

“恨還是不恨?”

九令道:“不恨生為公主,恨家國羸弱。不恨出嫁匈奴,恨父皇唯有此時才想起我。不恨男兒無血性,恨滿朝文武人才凋零。”

衡珂無法理解她這種複雜的感情,這讓他覺得這個姑娘實在奇怪。分明其貌不揚,卻像是一本精彩絕倫的書,他不去翻動下一頁,永遠不知道她的生命是如何書寫的。他想要離去,這書卻緊緊攥著他的心,讓他。。。

這種感覺怎麼描述呢?

對了!

是“癢”!

沒錯沒錯!就是癢!

癢的他渾身沒力,就想要靠近她,翻開她的下一頁。

心裡這麼想著,他也真的抬起手來,她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就在眼前,她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一般,可憐兮兮的垂著頭。

忽然想起“衡珂”白天的話,他是不能夠觸碰任何女子的,否則就會失去每逢夜晚變成人身的機會。

他微笑著道:“晚安。”說著,踏著優雅的步履走出門,揚長而去。

久久,久久的,九令抬眼看出去,月光下,一身青衫的衡珂坐在漢白玉造的長廊中,他斜倚著欄杆,袖長的腿搭在座椅上,腳盪來盪去的,全沒個姿勢儀態,卻是和鳥身子時一樣。

雖同處皇宮大內,為何她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自由的氣息呢?這種感覺,讓她無論如何不能側開目光。

也許是太久沒見過這麼風趣幽默的人了。

也許是深宮實在寂寞。

也許是她求而不得的自由,太具有吸引力了。

她回過身,默默的關上房門。將滿地月光,一同拒之門外。

天際像是沒有盡頭一般的廣闊,荷頂龍車疾馳而過,在一處不起眼的荒野緩緩下落。耳邊的流水聲漸漸漸漸的變大。

阿醉雙手扒在車窗的邊框上,抬眼張望出去。

腳下是一條奔湧前行的大河,這大河波瀾壯闊啊,在靜謐的月光下反射著點點鱗光,河中的游魚紛紛跳出河面。隨之而來的,是無數凡人的驚呼聲,哀嚎聲,響徹遍野!

她凝眸看去,不禁更加驚訝,這,這是洪災?

接下來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陸離:“陸老闆,快想想辦法救人啊!”

陸離微垂雙眸,沒有回答。

阿醉焦急的又看向冰夷道:“你是黃河的水神啊!你快救救他們!”

冰夷蹙著眉道:“天有天帝,人有人皇,冥有酆都大帝,妖族、魔族更是各有其王。三界之所以劃分為三界,是因為各有領袖。我的職責是治水,不是管理凡人。不說我,便說陸離,他向來管的都是鬼神妖怪不平事,你何曾見他插手凡人的事了?”

“他插手了。。。”

阿醉指著飛出車外的陸離,緊隨陸離而去,徒留下瞠目結舌的冰夷,被夜風吹得蕭索。耳邊傳來陸離平和的聲音道:“此乃妖物作祟,管得。”

第一百三十四章 黑臉妖怪(求月票)

“他插手了。。。”

阿醉指著飛出車外的陸離,緊隨陸離而去,徒留下瞠目結舌的冰夷,被夜風吹得蕭索。耳邊傳來陸離平和的聲音道:“此乃妖物作祟,管得。”

冰夷嗤笑一聲,這個愛管閒事的傢伙,怎麼一點都沒有變呢。他抬手拿起榻几上的瓷白酒杯,將美酒送進口中,轉眸看向窗外,幽幽的道:“阿奉啊,還有幾日你就自由了,可有什麼打算?”

龍車外的阿奉微微頓了頓,道:“回家。”

“回家嗎?真無趣。若不你隨我一起遊歷三界,反正等到那時候水患一定已經平定了,這回不讓你做奴僕,好不好。”

“不好,我忙得很,沒時間與你荒廢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