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屈辱的姿勢,不由得咬牙切齒,含恨怒罵。

“這廝還不老實,看我不殺了你!”說話的乃是宋黎常的親信之一,他朝著地上的公冶乾吐去一口乾沫,掏出腰間匕首,俯身就要去割他的喉嚨。

“放肆!”徐長老瞪目揚眉,一腳踢飛了那丐手中匕首,然後環顧四周,喝問道:“還嫌不夠亂的嗎?有我在此,誰敢再妄動刀兵?”

徐石元那個氣啊!不就是起來晚了一點嗎,那幫看熱鬧的小兔崽子居然不知道尊老愛幼,給自己讓道,讓自己沒能及時阻止宋黎常‘魯莽’地和公冶乾開戰。你說宋黎常打便打了,手中兵刃都被人家敲飛了,為何還不認輸,藉著臺階下來不是挺好的嗎?

俗話說江湖中冤家宜解不宜結,誤殺了風波惡,錯誤本就在己方,更何況昨天慕容公子還不計前嫌地救了我們一大家子,等我好生給這位公冶二爺賠個不是,過節說不定就消去了嗎?

誰知丐幫裡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兔崽子,竟然丟出把鬼頭刀來,軟逼著宋黎常繼續和公冶乾幹架,結果導致公冶乾一掌拍飛了宋黎常。

“拍飛了也是小事。”徐石元越想越氣,“可你公冶乾下手怎麼沒個輕重呢,咋能把人給拍死了捏?這不是逼著丐幫和慕容家誓不兩立、非拼個你死我活不成?還有那個田八,居然想在老子的眼皮下去割公冶乾小子的脖子,你當他是你家養的老母雞嗎,說割就割,真是沒大沒小、亂上添亂,一群不成器的東西。”

徐石元俯身點了公冶乾十數處大|穴,末了不放心,還吩咐心腹把他手腳捆了起來,嘴裡塞上破布,防止他一時想不開,咬舌自盡。

一切收拾好,徐石元起身說道:“此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許擅動干戈!老奚老吳,白長老項長老,你們跟我進來。”他德高望重,在丐幫裡說話甚有分量,場中一時間鴉雀無聲,雖有人不滿,但也不敢出言反對。

但有一人卻是例外,只見全冠清霍地站了出來,拱手道:“徐長老,宋長老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賊人殺死,他理應血債血償,你這般包庇兇徒,實在讓弟兄們心寒哪,還請徐長老成全全某,讓我為宋長老報仇。”他語氣誠懇,擲地有聲,立馬贏得了一片丐幫弟子的附和叫好聲音,幾個膽大的弟子還嚷嚷著:“殺了他殺了他,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徐石元氣得老軀劇顫,鬍鬚亂搖,指著全冠清道:“你……你好大的膽!怎敢這樣和我說話?”

全冠清朝眾長老微微一鞠,神色平靜,轉身面對大部分丐幫弟子,道:“全冠清的膽子很平常,但一旦涉及到兄弟們的生命,這顆平常的膽子也會變得大起來。請問徐長老,你在幫中擔任何職,有何權利處置俘虜,再請問,你一味包庇手染宋長老鮮血的兇徒,是何居心?”

徐石元本不善辯,哪裡說得過伶牙俐齒的全冠清,當下除了指點全冠清,口中喃喃怒罵‘反了反了’,再說不出半分道理,眼見底下丐幫弟子情緒激昂起來,紛紛蠢蠢欲動,似乎就要搶過公冶乾,一刀把他捅死。

矮胖老者奚長老突然嘆了一口氣,道:“老徐啊,全舵主說的對,這公冶乾留不得啊!”

王語嫣三姝一直躲在吳燎背後,把公冶乾被制住後的情景一一收入眼底,此時見到情況不妙,奚長老等人也紛紛贊同處死公冶乾,不由芳心焦慮,恨不得能親自上前,救出公冶乾來。

王語嫣輕輕扯了扯吳燎的衣袖,好言哀求:“王公子,我看公冶二哥是冤枉的,他的掌力素有分寸,斷斷不會失誤打死宋長老的。”

吳燎一笑,攤開手說道:“這可說不準,誰知道公冶乾是不是報仇心切,掌上加力了呢?”

王語嫣搖了搖螓首,皺起瑤眉,咬著朱唇道:“我看宋長老中掌一刻殊為蹊蹺,此事頗有疑點可尋。王公子,你是丐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