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從對方飯盒中捏了一條魚吃了,讚了一聲美味之後,隨即看向對方下身的西褲:“蘇葉油味道重,待會兒重新上班之前,你得好好打理一下你的褲子。”

“收到,經理!”男子便一臉嚴肅地敬了個禮道。

微微一笑,衝對方道了聲謝,烏柏繼續往前走去。

沿途又和數人打過招呼,終於,在前方還有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房間的時候,他的目的地到了,摸出一把鑰匙開啟左側一個房間的門,他推門進去,隨即關上了門。

逼仄然而整齊——是這個房間給人的印象。

一進門左手邊是一個狹窄的櫃子,櫃子上則有一個架子,依次將脫下來的鞋套掛上去,又將手錶脫下來放在架子上,緊接著,烏柏又把脫掉的鞋子放進了衣櫃,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換上了寬鬆的家居服後,他這才向前進入了房間。

沒有衛生間和洗漱室,前方先是有個擺放了一張小圓桌和兩把椅子的小隔間,再往裡,就是一個小小的臥室。

臥室裡只有一張床,床尾有一張簡易書桌,而床頭則掛著三幅畫。

最右邊的那副赫然是卷之前賣到這裡的那副!

而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幅畫的旁邊、另外兩幅畫雖然內容與這第三幅畫不同,然而三幅畫的畫風卻莫名相似。

這是一個人的作品。

靠著書桌坐在床上,烏柏欣賞著前方的三幅畫。

然後欣賞著欣賞著,他忽然拉開了右手邊的窗簾,那是靠著牆、又或者說是靠著船艙的窗簾,等他拉開窗簾的時候,裡頭隱藏著的窗戶便露了出來,而窗戶外赫然是一片濃郁的深海,遠遠地還能看到顏色鮮豔的小魚呢!

等等——

可是如今百貨大樓不是在空中嗎?怎麼外頭會是海?

等等……窗戶外的魚群怎麼半天都沒有動?!

啊……是了,原來外面不是真正的海,甚至連窗戶也不是真正的窗戶,而是畫在牆壁上的。

窗戶也好,海也好,原來全都是畫。

這個房間裡的第四“幅”畫。

而假如此時卷在這裡的時候,他能看到的大概更多一點,哪怕畫風和用色習慣都和另外三幅畫不同,哪怕為了更加逼真犧牲了自己原本的畫風,他應該還是能鑑別出畫這幅畫的人還是另外三幅畫的人。

“烏蘇,今天我終

() 於又收到了一副你畫的畫,賣畫的人是個有眼光的人,他說你的畫很厲害,如果你能活到現在的話,一定是一位很厲害的畫家了。”

靜靜地看著窗外一動不動的魚群,烏柏笑著說。

然後,抱住膝蓋,就那麼笑著,笑著,他的表情彷彿凝固了。

“如果你能活到現在就好了……”他輕聲道。

不過很快的,他便又搖了搖頭:“沒活到現在也挺好的,你就不用見到那幫人了。”

說完這句話,黝黑的眼睛又對著那片“海”凝望了片刻後,他隨即轉過身來,開啟隨身光腦,繼續敲敲打打處理起百貨大樓的營運事宜來。

那幫傢伙只想著賺錢而已,對於百貨大樓原本的生意根本毫不在意,不能讓他們把大樓長期的名聲破壞掉,他得讓這棟大樓繼續運營下去。

不過那些人魚是怎麼回事?人魚有這麼多嗎?總覺得哪裡不對頭……

然而再不對頭又能怎麼樣呢?左右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糟糕。

心裡這樣想著,手指的動作違停,烏柏繼續工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

外面的卷已經鳥槍換炮,和進來時候的樣子完全不同了!怕是烏柏在這裡也認不出來他的地步!

身批一件厚重的白色披風,內裡上身是一件絲綢襯衣,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