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點頭,與興兒及洪瑞,一起回進船艙。

洪瑞仍然回到角落裡坐下,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逕自打起盹來了。

朝宗與興兒也回到原來的座位,主僕二人均保持著沉默。

倒是另一角落裡,一上船就呼呼大睡的兩個皮貨商,經船身一搖晃,反而酒意漸醒,坐直了身子。

一個揉揉眼睛,茫然問道:“這會兒到哪裡啦?”

另一個把兩肩一聳道:“我也在睡,怎麼會知道。”

先開口的那個笑了笑道:“昨夜我實在是喝得太多了,連今晨是怎麼上船的,都一點也不記得。”

另一個也笑道:“老胡!不是我說你,見了酒就像沒命兒似的,幸好我有先見之明,事先關照了那個老鴇子,否則咱們現在還躺在聚茵樓呢!”

侯朝宗聽得微微一怔,心想:聚茵樓不是鄭妥娘那裡嗎?

被稱為老胡的道:“真可惜,咱們是慕名去看那個鄭瘋子的,偏偏她傷了腳,不能見客,否則,我一定要跟她拚一拚,不信她的酒量真如傳說,能夠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