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打起精神。

努力積極協助唐修璟查古籍、尋殘兵,待嵐王繼續呵護備至,努力寵他,逗他開心,在床上跟他瞎鬧。

心卻一直是蒙塵的。

他不明白,他以前遇事總能支稜起來、想到辦法積極應對,這次卻不知道為何始終支稜不起來。

自從見過那把劍,宴語涼始終心神不寧。

隱隱總覺得還有什麼關於「三苗」的記憶他並未記起。那陰雲沉甸甸壓在心上,一如這些天昏天黑地的雨,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

已是快到月中,嵐王早已習慣了每月受罪,反倒擔心他家阿昭。

阿昭很少這般心事重重。

連天下雨,處處陰冷潮濕,屋裡都不得不升起炭火。嵐王手涼,在火邊烤過才去抱住皇帝:「阿昭別急,沒關係的。大不了讓唐修璟重新種,也就年。」

年。

可是嵐王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上哪兒再撐年?

宴語涼只覺得轟隆隆的刺耳,他如今根本聽不得這樣的話——他已虧欠他那麼多,他如何還能眼睜睜看他再受罪年?

他受不了。

沒了湖心黛,等訊息的每一刻都是折磨,鈍刀子磨人又只能忍著。他愧疚地看著身邊這個眼睛依舊清澄溫柔凝望自己的男人,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那麼傻。

錦裕帝哪裡好了,心裡放了江山就放不下別的。待他又從來不好,只會讓他痛苦、讓他傷心讓他絕望。

如何值得他無怨無悔為他付出那麼多、承受那麼多?

「阿昭,真的不急,」嵐王聲音輕輕的,「本來另少的一味穆天冬也還沒有尋到……」

「……」

「你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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