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袖子。自行離去了。

九阿哥抱著蟈蟈,坐到清雅床邊,笑了笑說道:“這裡一點都不舒坦,我接你回家可好。蟈蟈也不喜歡這裡,還在床上撒了尿兒。”

清雅點了點。她也不喜歡這深宮內院,憋得人喘不過氣來。

“蟈蟈不過個小屁孩兒罷了,哪裡知道喜歡不喜歡。”說著一把接過小孩兒,輕輕地拍了拍,蟈蟈吃飽了喝足了,也不動彈。呼嚕嚕地睡得跟個小豬崽兒似的。

“那我便去叫人準備了。額娘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是絕對不會讓郭絡羅氏進府的。”

不一會兒。九阿哥果真叫人抬了軟轎兒過來,原本便厚厚的簾子,又讓他在外頭加了毛皮,裹得嚴嚴實實的。

春嬤嬤已經進宮了,拎著從家裡帶過來的早就準備好的厚厚地新襖子。將清雅裹得跟粽子似的,同樣待遇的還有蟈蟈。

春嬤嬤抹了抹淚兒。說道:“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要害我們小阿哥。福晉你且小心點,這月子裡最忌傷風了。原不該移動的,可是……”

清雅搖了搖頭,“無妨。”

九阿哥將清雅抱上軟轎,宮門口姚世福已經駕著馬車候著了。

等回到念德堂,清雅便狠狠地睡了三天。九阿哥也神神叨叨的,每日天一亮,親過清雅與蟈蟈之後,便出了門,一直到天斷黑了之後方才回府。

在這三天裡,清雅趁著眾人不注意,從空間裡尋了些靈乳果,好好的為蟈蟈調養了一番。如今他已經不褪去了青紫,有紅似白的,比那足月的孩子也不差了。這下清雅才放寬了心。

“春嬤嬤,讓你們家那口子去打聽的事情有訊息了麼?”

春嬤嬤點了點頭,低聲稟道:“那鈕鈷祿雲曦名下的祥雲閣,主要做這幾個行當的生意。其中最一本萬利的便是京中貴族小姐的成衣首飾生意,這祥雲閣的花樣子新,很是受歡迎;這其二,便是酒樓,只是近日裡聽聞祥雲閣的幾位大廚子都轉投了九方齋,而且祥雲閣的好幾處店面,不知怎的,悄悄地換主了;再其三,便是玻璃製品,這是祥雲閣獨一份的;而且這祥雲閣還有個地下拍賣場,專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光是拍賣場的入場券,便拍到五百兩銀子之上,那玻璃製品便是隻在這拍賣場裡才買得到的。”

九方齋,那不是他們家九阿哥名下的產業麼?原來九阿哥近幾日起早摸黑的竟然是忙這檔子事去了。他們若是硬碰硬,自然是比不過有道法的鈕鈷祿雲曦。

只是若是想要尋一個人報仇,那辦法多得是。如今她打算做的第一步,便是斷了這鈕鈷祿氏的財路,剷除這祥雲閣。

既然九阿哥選了酒樓,那女人的生意自該是由她來對付方是。

“這鐘愛祥雲閣衣物的貴女或是主母,身份最高貴的哪家的?”

“簡親王府出身的固倫端敏公主,她是順治爺的養女,如今的科爾沁親王妃。打去年底,她便來京省親,那祥雲閣新出的衣裳,是必有她一份的。”

“這繞來繞去都繞到一家去了,溫雅不正是嫁給了簡親王府世子的雅爾江阿麼?只不過我可是聽說了,這雅爾江阿一脈,是庶子承爵,與那端敏公主可親和不到哪裡去。”清雅伸出指頭,敲了敲床沿兒,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笑。

也不再提那端敏公主的事,轉而問道:“這正月十五,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八大胡同花魁鬧燈的日子?”

見清雅提起這個,春嬤嬤也忍不住笑了笑,這福晉啊就是個頑皮的,當年被長嫂拉著學規矩的時候,便日日盼著元宵節,因為這日子,便是女子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去逛燈會。這所謂的花魁鬧燈,不過是那八大胡同的老鴇們,接著燈會的日子,玩的老一套的選花魁罷了。

只是他們將那地點,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