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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翠微髮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塵土,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她跪在那兒,聽著顏桁的呵問,卻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她嘴硬不開口,顏桁自然有手段撬她開口,當即讓人將她拖下去杖刑。
顏桁一回來就大動肝火地審問翠微,這事很快就傳到了雲落居。彼時才喝了藥的顏姝立即就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前面廳堂去。
翠喜攔住她,「翠微她作出那樣的事情來,姑娘何苦為了她折騰自己呢?」
起初香囊和少了劑量的藥湯相剋一事被揭了出來,翠喜和顏姝一樣都不相信那是出自翠微手筆。畢竟和翠微相處的這幾個月以來,翠喜能看出她對顏姝的照顧,覺得她不至於對自己伺候了八年的主子下這樣的陰招。
然而隨即蘇氏身邊的陳嬤嬤卻從翠微的房間裡搜出了一個小包裹,裡面放著一本醫書、一瓶毒藥和幾封信。
信是別人寫給翠微的,沒有署名,信上的內容也就寥寥幾個字,但就是那寥寥幾個字徹底寒了顏姝的心,也讓翠喜對翠微的好感消失殆盡。
藥入食,早動手。
有人一直在催翠微行動。
顏姝看著忿忿不平的翠喜,扯了扯唇,「我只是想弄明白為什麼罷了。」
八年來朝夕相處,她自覺翠微對自己的體貼與照顧不假,可如今所謂的證據被搜了出來,她只想聽聽翠微是如何說的,也想知道這一切如果真是翠微做的,那她的目的究竟何在?
翠喜聞此言,想繼續阻攔,但又不知從何勸起,最終也只能讓了路,扶著顏姝往前面廳堂去。
廳堂在前院,主僕倆甫一踏進前院,就看見趴在前院虎凳上的翠微被打得奄奄一息,下身的裙子上沾滿了嫣紅的血跡,頗有些觸目驚心。
「住手。」
喊停了杖刑,顏姝移步走了過去,看著額發全部打濕、臉色刷白的翠微,她目露不忍。
翠微幾乎將下唇咬爛,眼角的餘光瞥到一抹杏色的繡梅花的裙擺,她緩緩地抬起頭,迎上顏姝的目光,扯出一絲微弱的笑容,「姑娘,別看。」
她一身狼狽,那後面的情狀不用看都可怖,姑娘怎麼能看呢?
「姑娘,是翠微對不住您。」
她可以對著蘇氏和顏桁辯駁,但面對顏姝,此時的翠微說不出違心的話。
「為什麼要這麼做?」顏姝輕輕地問道,見翠微別開了目光,她又問道,「如果你真的想傷害我,有那麼多的機會,為何偏偏選擇這一樣?」
不說她們朝夕相處,她不對翠微設防,那個包裹裡還有一瓶毒藥不是嗎?
既然有那麼多乾脆利落地方式,為什麼她偏要選擇這一種最浪費時間的,偏偏還將那麼明顯的證據隨意放在屋子裡?
翠微笑了兩聲,牽動身上的傷口,她道,「因為這樣最不容易讓人發覺不是嗎,如果不是蕭蘿,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的。」頓了頓,又道,「姑娘,我知道您心軟,但事實就是這樣,我,背,叛,了,你。」
後面幾個字她一字一頓地說,說完便笑了,笑聲裡帶著幾分解脫。
笑著笑著她忽然抬起了頭,越過顏姝纖弱的身子,看向從廳堂裡走出來的顏桁,眼裡迸出恨意來,幽幽地道,「姑娘問我為什麼,我也想問老爺一句為什麼,為什麼當年不辨是非,任由部下滅我族人?」
顏桁一怔,「你,你是羌平人?」
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顏桁手上沾了不少血,但最令他耿耿於懷的是十年前領軍擊退南蠻時,手下一副將中了南蠻子的算計,誤害了雁歸山下的羌平一族,導致血染雁歸山。
翠微咬著牙︰「是。」
「你既為報仇而來,該尋的是我與手下部將。」顏桁雖生愧意,但怒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