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連忙板起臉,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肯理睬秦鋒。

“那個……六姑娘覺著怎麼能出氣?要不然,打我幾下?”

秦鋒又恢復了從前的厚臉皮,充分發揮纏字訣。現在他只慶幸齊煜那小傢伙又被太后接進宮裡去了,不然這麼長時間,讓那小傢伙再搗幾回亂,估計自己真的就是岌岌可危。

直到端夠了架子,聽秦鋒說了無數好話,洛槿初的身子才扭過來,將手帕在眼睛上擦了擦,她冷哼一聲道:“你如今清醒了?”

“是是是,幸得姑娘當頭棒喝,小生如今已經充分認識到我錯的有多離譜。說來奇怪,先前就好像豬油蒙了心也似,只想著這一去怕是便不能回來,王府又是那麼個情形,我不能耽誤了你的青春和後半生。竟完全沒想過凱旋之日。莫非這就是關心則亂?唉!也實在是因為當年那場大戰實在太過慘烈,所以讓我心裡有了顧慮,如今想了想我平生所學,覺著似乎也不是那麼難。”

“就是這樣說的,當日藥林裡那麼厲害的陣法你都靠自己破了,更何況你是專門跟著武林中的陣法高手學過的。怎麼如今事到臨頭,便妄自菲薄起來?區區韃虜,民風雖彪悍,卻未曾開化,連文字都比咱們晚許多年出現,難道咱們中原武林這麼多年對陣法的研究和經驗,還比不上他們?”

洛槿初語重心長的說,秦鋒只有在旁邊點頭的份兒,正奇怪這古靈精怪的丫頭怎麼這般容易就放過自己,卻見洛槿初又拿帕子擦眼睛,抽抽噎噎道:“這些日子,你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侯府里人人看見我,雖然明面上不說,暗地裡都笑話,這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秦鋒覺著洛槿初未必有這麼脆弱,不過這會兒哪敢有異議?連忙又告罪,一邊陪笑道:“恰恰是因為知道姑娘受了委屈,所以特意送了那些漂亮珠寶和珍稀藥材,那些首飾是我娘當日嫁妝裡的,現在就是宮中,這樣精美的也不多,我知道姑娘素日裡不是很喜歡這些身外之物,然而若有這樣不落俗套的首飾裝扮一下,倒也不枉生做女兒身一場。”

洛槿初心中很受用這些話,可因為自己的目的,仍是做出氣憤表情,哼聲道:“這就讓我更生氣,莫非你以為我是那些勢利女人?”

秦鋒哭笑不得,到這時候兒,也知道心上人故意難為自己不依不饒,定是有所圖,因便爽快道:“那姑娘說說,如何才能讓你消氣?便是要秦某人這顆心,也立刻挖出來給你。”

“又不是演恐怖片兒,我要你的心做什麼?”洛槿初目的達到,也就不再拿捏,直視著秦鋒,將下巴一揚,微笑道:“若讓我消氣,除非答應我一件事。”

“莫說一件,便是千件百件,但凡秦鋒能做到,刀山火海在所不辭。”秦鋒將胸脯拍得山響,笑話,這會兒不表現還等什麼時候兒?

洛槿初心中偷笑,暗道這個時候答應的爽快,希望到時你別哭出來就好。因眉毛一揚,微笑道:“罷了,不敢要求多,只要一件事,世子爺能說到做到,我今生便無憾了。”

秦鋒一聽這樣重大,連忙又鄭重保證了一遍,又問是什麼事,卻見洛槿初又一笑,輕輕搖了搖手中團扇,方站起身道:“具體是什麼事我還沒想好,總之,留著,你記得答應過我這件事,將來我要你做的時候,別想著推脫就行。”

這一來,秦鋒心裡倒是沒有底了,他太瞭解洛槿初,暗道這丫頭又打什麼古靈精怪的主意呢?因面色間剛剛現出一點猶豫,便聽洛槿初哼了一聲道:“怎麼?剛剛不是把胸脯拍得山響嗎?莫非這會兒就想變卦了?”

看眼前這情形,要是敢說“我再考慮一下”之類的話,估計食人花就要暴走了。因此秦鋒無奈道:“好。六姑娘,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將來,只要你不是十分胡鬧,我都依著你……”

不等說完,便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