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破面?——只要那個人不醒來,只希望那個人不醒來。

她抬頭看向窗外,屍魂界德天仍然是那種暗沉的蒼藍,欠缺了生機活力的雲,沒有了未來希望的天。可是這天、這雲,偏又是他曾經用心、用命、用未來守著的……

如今再世為人,前因皆散,她能做的,也便只是代為守著這越見腐朽的地方罷了。

眼見露琪亞因為汪達懷斯的事情變得有些低迷,眾人紛紛告辭離開了朽木家。

沒了這些熱鬧的人,大大的朽木家又顯得有些空蕩蕩。不過露琪亞卻突然笑起來:“呵呵呵……”

“笑什麼?”

“啊,沒什麼。”露琪亞晃晃腦袋。比起虛夜宮那種無邊無際的空蕩,朽木家真的要好太多。

朽木白哉慢慢伸出手:“露琪亞……”

“嗚啊——”汪達懷斯擋在他和露琪亞之間,衝著他的手指頭張口就咬。

“縛道之六十一——”

“大哥!”露琪亞連忙抓住朽木白哉的手,防止他一不小心抓狂把汪達懷斯弄死。

白哉卻突然露出溫柔之色,反手拉住她的手:“好,你先安排他去休息,然後來我房間。”

朽木白哉經常對她說這句話,大哥讓妹妹來自己房間受訓也很正常,可是露琪亞卻又有那種感覺——她不會是又被召了一次吧?

再說那邊日番谷冬獅郎獨自一個人在隊長室內批覆積壓的公文,隊長和副隊長同時去現世,下面的人果然忙不過來。

“隊長——果然隊長在這裡啊。”亂菊晃晃蕩蕩走進來:“今天所有人都去看露琪亞,隊長怎麼不去呢?”

冬獅郎神色一緊,瞪了亂菊一眼:“你以為我們是回來度假的?三天後就要離開,這麼多檔案不批完怎麼行?還是我能指望上你嗎?”

“哎呀,隊長怎麼這麼說啦。”亂菊連連揮手:“我也不是一點兒指不上的嘛。”

“說的也是,也不是一點兒指不上。”冬獅郎喃喃:“對了,朽木隊長有說什麼嗎?”從虛圈救回露琪亞的時候,藍染的態度很奇怪,難免朽木白哉不會對露琪亞有什麼樣的質問,那個家族規矩至上的男人!

“沒有啊,朽木隊長一直到我們走都沒有說什麼。”亂菊立刻說。

“這樣……沒事了。”冬獅郎又再沉靜下來。

“我說隊長,你擔心露琪亞就自己去看看啊,幹嗎悶在隊長室裡硬要批什麼檔案?”亂菊向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反倒給冬獅郎弄了一個大紅臉。

“回也回來了,我擔心什麼?”冬獅郎哼了一聲。

“那就是說,不回來就要擔心咯?”亂菊吃吃的笑著,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冬獅郎瞪了她一眼,垂下眼簾繼續批改檔案:“那不是我該擔心的人。”

朽木露琪亞有朽木露琪亞該選擇的人,不管是……志波海燕、藍染惣右介、黑崎一護還是朽木白哉。那是能和她站在同一條地平線上的男子,有著同樣的起點、同樣的思想、同樣的未來。對自己來說,露琪亞只能是良師益友,姐弟情懷,其他再也沒有什麼。所以那飄忽發芽的種子並不長成參天大樹,只是隨風飄散的蒲公英。

“松本,我們去山本總隊長那裡。”批完最後一筆,他站起身說。

“隊長?為什麼要去找總隊長?”亂菊立刻跟在後面,就這麼兩天時間,隊長難道還有什麼重要事情要交代?

“屍魂界對露琪亞的態度太不尋常,我不放心,還是要去問一問清楚。”這種放縱仔細想一想竟然從很久以前就有了,屍魂界高層到底隱瞞了什麼?

漩渦(2):行行

屍魂界高層到底隱瞞了什麼這個問題不止是日番谷冬獅郎想知道,朽木白哉也一樣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