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轎車脫離大道駛入一條安靜的街道,街道兩旁黑色柱子歐洲風味街燈,路邊每隔五米一顆枝葉繁茂的大樹,樹後面是綠色的園林植物,植物後面是一幢幢獨立造型各異的庭院式小洋樓。

夏奈有點緊張,等下到了長輩家裡,萬一還有其他人在,她該怎麼稱呼?夏奈本尊是怎麼稱呼他們的?

不過很快夏奈就放鬆了,當轎車停在一幢爬滿了爬山虎藤蔓的別緻洋樓前,阿伊瑪帶著夏奈拿著禮品等韋特停車,洋樓的木門便從內開啟了。

一個滿頭白髮的歐洲老頭走了出來,他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膚色紅潤,精神熠熠,白色的鬍鬚,身材富態,手裡拿著一個掃帚,看樣子是準備掃院子裡的雪。抬頭看見夏奈和阿伊瑪,臉上露出詫異,視線落在夏奈臉上,眼中飛快劃過一絲驚疑。

“爸爸。”韋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手裡拿著鑰匙,手裡提著從車尾箱拿出來的行李箱。

老頭眼睛陡然睜大,又迅速看向夏奈,又轉頭看向韋特。寬闊的惡徒青筋凸現,臉上脹得通紅,鬍鬚微微顫抖,他猛地舉起手裡的掃帚毫不猶豫地向韋特砸了過去。

“臭小子,你終於知道回來了——”

然後夏奈和阿伊瑪眼前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地事情,只見韋特如驚弓之鳥一般猛然從原地蹦起,提著箱子就躲!而老頭鍥而不捨舉著掃帚在後頭追,一邊追嘴裡一邊罵。

一時間洋樓門口熱鬧非凡,咒罵聲求饒聲不斷,夏奈和阿伊瑪則站在冷風中石化,見識了韋特截然不同的活潑一面。

漸漸從老頭的咒罵中夏奈總結出事情原委。意思是韋特已經四年沒回家過年,每年過節都打電話推脫忙,忙,忙,總之她的爺爺,泰勒。蘭格爾先生早就想找韋特算賬了!但是因為她奶奶的腿腳不便經不起長途跋涉,阻攔勸慰,再加上韋特也經常打電話回家,老頭才沒殺到格拉斯去。

直到坐在老頭、噢不,爺爺泰勒家的壁爐前,對著五張陌生的面孔,她才忐忑不安拉回正常思緒。韋特這個罪人坐在她旁邊,阿伊瑪放下行李就熟門熟路的鑽進了廚房,顯然她在爺爺家廚房也佔據一席之地。

“夏奈,還記得奶奶嗎?噢,親愛的,你已經長成了一個美麗姑娘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金髮老婦人滿臉激動地拉著夏奈的小手,見夏奈一臉怯怯地看著自己,不爽地轉頭狠狠瞪了韋特一眼:“你看,都怪你,這麼多年不回來,夏奈都不叫我奶奶。”

韋特罪孽深重,坐在一邊趕緊對夏奈使眼色,夏奈嘴角抽了抽,乾巴巴地喚了老婦人一聲:“奶奶……”

“哎……”老婦人兇巴巴的臉立即皺成一朵大菊花,疼愛的摸著夏奈的手掌,眼角微微發紅。老婦人話一落,坐在一邊的老頭立即乾咳了兩聲,夏奈立即諂媚地轉過頭,甜甜喚道:“爺爺……”暗想:韋特怎麼說也是她老爹,以後還是要靠他養,還是幫幫他吧!

“恩!好孩子!”老頭故作嚴肅的臉立即變成一朵波斯菊,伸手摸了摸夏奈的頭髮,瞟了韋特一眼,臉色好了許多。

老頭話罷,站在旁邊一中年金髮男人也眼巴巴的湊了過來,“夏奈,怎麼不叫我呢?”他五官深邃,瞳孔是褐色的,典型的歐洲風格長相。

夏奈張了張口,呆呆地看了男人許久轉頭看向韋特,眼裡兩個大大的問號:爹地,這位先生該如何稱呼?

韋特不愧是夏奈的父親,父女天生默契,韋特立即慚愧地對夏奈道:“夏奈,這是你的伯父……”

夏奈立即轉頭甜甜喚道:“伯父……”哎,作為孩子就是要白白被人家很多佔口頭便宜。

中年男人痛心地看向韋特:“你看看,你看看,四年沒回來夏奈都不認識我這個伯父了……”他這話一出口,夏奈在心裡納悶:既然他四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