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數的幾個掌櫃。大浪淘沙,最後留下的才是金子。

“我自然信你,”盧八娘一笑,“不過此番到了淮北,我們要把過去放牧的方法改進一下。就是眼下看不出新方法的優勢,但是過上幾年,牲畜多了,就明顯不一樣了。”

在大片的原野上放牧牛羊,如果牛羊的數量多了,也會對草場產生極大的損失,而且過於依賴自然資源和天氣。盧八娘要把牧場輪替使用和種植高產的牧草引入,真正為長久計。

她的這些想法以前也對吳璉滲透過,只是在益州時有許多他們不能左右的困難無法實現,現在到了淮北,這裡真正屬於他們,完全可以實施。

盧八娘拿出她差人畫出的牧場地圖,“這張圖並不夠準確,但大概看起來也可以了,你以後再進一步完善。”然後就與吳璉在圖上將牧場進行了更細的劃分,哪裡輪流放牧,哪裡種植牧草,哪裡建莊園居住。

將來牲畜繁衍起來了,還要建立相關的產業鏈,所以最初的步局非常重要,怎樣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怎樣才能減少重複建設,種種安排他們要反覆推推敲。

在談論這些時,他們並沒有避開陳春煊,這些都夠不上機密,而且就是知道了,如果沒有有效的執行力,也很難達成。而陳春煊也自然而然地加入了討論,他曾在牧場混過幾年,後來又幹了很多行業,見識並不淺。而且對於外面的事,他還要比深宅大院中的盧八娘和一直在益州放牧的吳璉還要清楚。

三個人在一起說了大半天,中間吃飯時盧八娘叫了陳勇陪著他們在外面用了,飯後大家的話題漸漸從牧場放了開去,盧八娘引著陳春煊談起了找礦的事,她對這些非常感興趣,因為那就是直接找到了錢。

而且得知益州出了事,她原有的那座玉礦也就不能再指望了,反而多次考慮過在淮北開礦的事。根據前世的知識,盧八娘對淮北的礦產尚有些印象,如果能和陳春煊合作,應該會很快就出成績吧。

陳春煊並沒有隱瞞,將他所知道的都一一說了,中間又穿插了很多的趣事,吳璉和盧八娘都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他還講了自己的家史,“我確實姓陳,但根本與士族陳家沒有關係。不過我發了點財後,就找到了士族陳家,想辦法讓族長認了我父親是陳家的外室子,就這樣,我也成了士族陳家的後代。有了這個身份,我又想辦法被封了右軍將軍,然後所有的人,看我的態度都變了,其實我還是過去的那個我!”

盧八娘沒想到陳春煊能把這樣的事說出來,畢竟按這個時代的思路,他這樣做實在是很丟人的。於是她理加確信這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而且膽子也特別大,喜歡冒險,人也自信。

“真和自己有些相似呢!”盧八娘心裡想,感受到陳春煊的目光,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她並不介意。其實盧八娘是不好直接表示自己的讚許,因為她也做過類似的事,她讓孟白充做孟家的人,為的就是使他們倆個都有更好的身份,結果非常成功。

吳璉本就是個爽朗的漢子,大笑著說:“我過去就想過,明明陳春煊這小子不過是個窮鬼,發了點財倒不奇怪,怎麼還能成了士族呢,原來如此!”

“可是,明明大家都知道我並不真是士族,可是所有人還是裝做不知道,而且還相信了我編造出來的家世。被封了右軍將軍後,我請人到薛家求親,以為我一定會被狠狠地拒絕,可是沒想到的是薛家答應了,雖然是二房的庶女,但也總歸是薛氏女。”

“娶了薛氏女後,我才真正明白,原來士族人和尋常的人並沒有什麼兩樣,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陳春煊說著指了自己的腦袋,“這裡也都是一樣的,甚至他們還不如我聰明!”

吳璉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有些不安,王妃就是盧氏女,出身於天下最有名望計程車族,這話是不是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