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少年都毫無疑問繼承了阿芙羅狄的血。可阿芙羅狄向來只有女性家主和女性繼承人。

這讓老謀深算的貴族們不得不懷疑瑪麗蓮娜死亡的真相。

可他們也只能懷疑。因為很快陛下便承認了新的家主,並且表現得比上任更青睞。

那是當然的。

女人有女人的不便,更何況瑪麗蓮娜同樣野心勃勃。就梅塔梅爾翻閱過的記憶看,她與國王陛下互相威脅了不下十次。其中有五次都是關於後代的問題。

沒錯,瑪麗蓮娜確實爬上了國王的床。也因此,國王始終懷疑她是否暗自誕下了自己的後代,又是否拿自己的血統去做了什麼古怪儀式。

而男人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梅塔梅爾幾乎沒有阻礙的成為新家主,並且接手了他母親曾經的任務,為國王陛下提供足夠的資訊來源以及挑撥貴族間的關係。

“無趣。”梅塔梅爾嘆道。

而等他回到宅邸,看到被摧殘的花園後,又是嘆息一聲。“凱因斯,你就非跟我的玫瑰過不去麼?”

他美麗的玫瑰花園此刻破破爛爛,花瓣和莖葉被刀光分成幾塊,可可憐憐地躺在地上。罪魁禍首正踩在上面,對著一地殘花思考。

凱因斯回答,“我在練習。”

“你可以找別人練習。”

“不行。”

梅塔梅爾知道凱因斯在練什麼。他庭院裡的玫瑰每個都有他的精神烙印。它們是玫瑰,卻不是普世裡的玫瑰。這些玫瑰被梅塔梅爾的力量所影響,已經脫離原有的開放與凋謝規律。

就像現在,只要梅塔梅爾一個念頭,玫瑰便能重新綻放。

凱因斯練習的,就是如何斬斷梅塔梅爾留在玫瑰裡的精神。

“按你的練習法,花上十年說不定可以成功。”梅塔梅爾說道。

“你有方法?”

“跟我來。”

凱因斯便跟著梅塔梅爾來到他的畫室。

畫室裡還有許多未完成的畫,凱因斯只隨意掃了一眼。他對所謂的藝術沒有一點興趣。

梅塔梅爾掀開其中一個畫布,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一棵樹。”凱因斯說。

“不解風情。不,應該說完全不懂吧。”

梅塔梅爾輕輕抱怨了一句,便接著說道,“等你什麼時候懂了看畫,什麼時候才能觸控到精神。”

凱因斯反問,“什麼意思?”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所以我不解釋。只是,一條路不通,有沒有考慮過換一條路呢?我的書房裡有許多藏書,就先從那些書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