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昏眼花,卻還是有些呆滯。

他怒火沖天地看著她,氣恨地說:“你這個賤人,竟然下了那麼重的手。”春藥,可是她下的。

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凌夜能不能熬過來。

當時真的還有些感動,蘇拉還真的下得了手。

他又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一樣,只有陰謀,只有算計,他知道,這江山,是凌夜保住的,該死的他都知道,但是,他又能如何呢?如果不裝成那樣子,他連活著的機會也沒有了。

誰又知道,他囚困的時候,看似天天錦衣玉食,美女縈繞,心裡又有多少的苦暗暗藏著,忍著。

就盼著凌夜能勝了回來,真的勝了,便是又覺得,這個人不能長留於世上。

這樣只會顯得他很無能啊,為什麼呢?人的想法,真的是奇怪啊,總是一個時段,就是不同的。

龍兒抬起臉看著皇上,輕聲地說:“皇上不忍心了。”

“住口。”他厲聲一喝:“你可知道,這事會有多少人議論紛紛。”

龍兒心裡忍不住悲哀,原來是這樣子的。

所有的人,都會想著自己的利益和麵了,而他呢?他在保護著他的什麼?他真的能熬過去麼?她不知道。

她不想他死的,她是藥下得重了些,因為凌夜的自制力強,所以,她怕正常的份,對他沒有什麼效,於是,就下得很多。

左翼過來,皇上冷起臉說:“把她給朕關起來,朕現在不想看到她。”

懷著激動雙複雜的心情大步往一邊去,左翼跟上,低聲地說:“皇上,展司馬的那些身懷六甲的女子,都胎死腹中。”

“極好,他人呢?”

“有些打擊,還在展府裡。”

算計他的,他一個也不放過。“把展顏先抓進宮裡來,穩住展司馬,再慢慢的將他的黨羽一個一個剷除。”

“皇上,這樣倒不如直接抓了展司馬。”這樣更快。

“天下之事,安能圖個快字了得。至於十七王府,不必派人再去查,是活是死,是凌夜的命。”

“蘇拉呢?”左翼又多問了一句。

“有何意思。”他只簡短的回答,卻是代表了很多的意思

比她美的,大有人在,不是嗎?

蘇拉看著凌夜的五官,輕輕地撫著:“夜,你處了很久了,比我還懶,你不起來了啊。”

他一直昏昏沉沉,又是發燒,又是感染的,嚇得她好怕。

三天了,三天還是這樣沉睡。

真怕她成了睡美男,一睡不起來。

拿掉她口裡含著的人參片,含著人參片是要養著他的氣。

蘇拉搗爛了粥,喝上一口,再以嘴喂他。

他沒有什麼意識,幾乎吃不下東西,這樣是不行的。

三天,他就忍著腳上的刺骨的痛,堅持地以嘴哺之,吃多少,算多少。

擦掉他唇上的粥,竟然發現,他慢慢地吞嚥,喉嚨還有些起伏。

蘇拉輕輕地笑:“終於醒了。”

他睜開眼睛,就定定地看著她,從迷濛不清,到昏濁到了清明,到染滿了愛意。

她深深一笑:“你終於醒了。”

沒有說話,卻明白他意思,蘇拉趕緊地說:“我很好真的,就是腳有些痛,我不管,有傷你也不能說什麼了,呵呵,我是第一次這麼英勇,不過,能和你在一起痛,這種感覺,很不錯,我是不是很自虐啊,別說我變態就好了。”當時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大的勇氣。

如果再來一次,她亦會如此的。

沒有說話,他輕勸地抓著她的手。

蘇拉又勺了勺粥到他的嘴邊:“要吃下去哦。”

一口就吞了下去,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