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麥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看來商易之領軍入烏蘭山是早有準備,根本就不是走投無路。既然商易之早有準備,預料到豫州城會丟,那為什麼還要帶兵出豫州?為什麼又會眼看著豫州落入敵手呢?豫州的失陷真得只是石達春失節叛國那麼簡單麼?所有的疑問一下子都湧入了阿麥腦中,纏得阿麥有些失神。

王七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問道:“伍長,你想什麼呢?怎麼連走路都忘了?”

阿麥沒說話,帶著人向山上走路,腦海裡卻仍是思量著自己的疑問。進山來的一些變化,商易之和徐靜對軍隊地一些安排,幾個亮點漸漸在她心中顯露出來,讓她似乎抓住了些什麼。

藏兵于山!對,這不就是所謂地藏兵于山!她曾在父親地筆記中見到過這樣地詞彙,所有的疑點終於在她心裡連成了線!

阿麥現在很有一種衝動,就是回到那顆樹下把父母留在這個世上的東西重新挖出來,再仔細看看父親的那本筆記。不過這也只是阿麥腦中轉瞬即逝地念頭,那埋東西的地方雖然也在這片烏蘭山脈中,可裡她這西澤山還離那裡有好幾百裡,她不可能不驚動任何人就去取回那個揹包,除非她會飛。

阿麥不禁苦笑了下,晃了晃腦袋把那不切實際地想法丟擲腦外,現在她顧不了那麼多,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機會立威,然後在江北軍中好好地活下去,然後再想法一步步地往上爬,直到站在和陳起等高的高度。

回到山上再見陸剛,阿麥能從他臉上明顯地看出麻煩兩字。趁著四周為難,陸剛撓了撓腦袋,用商量的語氣很是為難地對阿麥說道:“我說阿麥,你到底是怎麼得罪將軍了?你脾氣倔點沒關係,可衝誰倔也別衝著他倔啊。將軍的出身可不比一般人,人家是正兒八經地皇親國戚,誰不知道當今皇上就是將軍的親舅舅,將軍就是對著宮裡地貴人都不是個服軟的人。你跟他置氣這不是給自己找彆扭嘛,再說了,誰還不喜歡個性格溫順、溫柔體貼的啊。那脾氣野的就算能受寵,那也不過是新鮮一時的……”

陸剛的話語很是苦口婆心,歸到根由是上面派人送冬衣來的時候,商易之沒什麼表示,可徐靜卻讓人帶話問阿麥怎麼樣,這個情況很是讓粗漢子陸剛摸不到頭腦,心道既然這軍師這麼問,當然是替將軍問了啊,可將軍自己為什麼不問呢?難道是因為拉不下這個臉來?可他因為什麼拉不下臉來呢?十有八九就是你阿麥太倔了,從那天想要和黑麵動刀子看,你小子就是一個兇狠好鬥的角色,少不了倔。

阿麥被陸剛的這番分析搞得很無奈,嘴角有點不由自主地要抽搐,她一向口舌伶俐,可遇見陸剛這號人,她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陸剛充當了一會阿麥孃家人的角色,最後告訴阿麥說他會盡量在營裡護著她,不過她自己也要小心些,畢竟她殺了人家一個隊正,這結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開得。至於他陸剛,他會盡量創造機會讓阿麥多往中軍所在地雲繞山上跑幾趟,將軍見得多了也就會心軟了。

阿麥沒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沉默著從陸剛那裡出來後,也沒多想,便直接去隊正那裡領自己伍裡的冬衣去了。她尋思陸剛也就是這麼說說,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也是這麼做得!

徐靜看著跟著陸剛一起到雲繞山開會的阿麥,眯了眯他的小眼睛,笑問:“哎?阿麥,你什麼時候成了陸剛地親兵了?不做伍長了?”

阿麥臉上有些赧然,又不能說破,不好意思地道:“沒有,我沒做親兵,還是伍長。”

徐靜表情更加驚奇了,問道:“那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第二卷:險中行懸崖百丈冰 箭法

陸剛聽徐靜這樣逗阿麥,更是覺得自己安排沒錯,也不幫阿麥解圍,只是嘿嘿笑著看熱鬧。阿麥正為難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