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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粗獷,可喝起酒來卻是比那些粗漢子一點也不遜色,不但不制止,反而端著酒杯笑呵呵地看著部將們鬧成一團。徐靜無奈,只得派人把喝多了的將領都拉下去,讓他們先好好地睡一覺,睡醒後都滾蛋,該幹嘛幹嘛去!
看著一屋子的醉漢們,阿麥不禁想起父親以前說過的話,他說女人是永遠也理解不了男人們在酒桌上的友誼的。此時此刻,阿麥更是有深刻的感觸,哪怕她自己都已經把自己看做了男人,可還是無法理解這種所謂的“友誼”。
陸剛也沒少喝,後來也是被人抬下去的,醒來後見自己睡在一個廂房裡,阿麥守在旁邊,見他醒了便遞過來一條溼毛巾,說道:“大人,您擦把臉吧,其他大人基本上都已經走了,咱們也儘早走吧,夜裡山路不好走。”
陸剛應了一聲,用毛巾草草地抹了把臉,突然想起徐靜說的話來,便停了下來,說道:“不著急,我們先不走,軍師那裡說將軍還有事情要交代。”
——①細狗,也稱之為細獵狗,尖臉,垂著的兩片長耳朵,且身材細瘦挺拔,動作靈敏。“細狗攆兔”是狩獵的一種形式,是用善於奔跑的狗來追逐野兔。
第二卷:險中行懸崖百丈冰 嬌娘
阿麥心中忽想起張生說的話,心神不由晃了晃,扶了陸剛起來後便自然而然地伸手過去幫他整理衣服。
陸剛一愣,隨後便跟被燙著一般往後躲了下,一下子把阿麥的手給開啟了:“又不是什麼公子少爺,用不著人伺候,我自己來就行。”陸剛有些不耐地說道,避開阿麥,背過身去整理已經有些散亂的衣襟。
阿麥沉默了下,沒說什麼,走到桌邊給陸剛倒了杯茶端了過來。陸剛趕緊接過來一飲而盡,心裡琢磨著自己剛才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了,雖然阿麥是個以色侍主的男寵,可怎麼說也在戰場上殺了二十幾個韃子,算是個爺們兒。而且看他平常行事作風很是兇狠好鬥,根本不是個娘們氣的人,沒準他自己也不願意以色侍人,誰讓他長了這張臉呢!自己剛才那避之不及的樣子一定很傷人,想到這,陸剛面上更是有些歉疚,吶吶地解釋:“阿麥,我不是……我只是……不習慣……”
他正吭哧著,門外有人傳話說將軍讓他過去。陸剛如同大赦一般,長鬆了口氣,嘴裡應著這就往外走,又回頭對阿麥說道:“你在這等著吧。”
人剛出了門就聽來傳話的那個士兵說道:“陸大人,軍師說叫大人身邊阿麥也一起跟著過去。”
陸剛腳下頓了頓,來不及思量為什麼要他和阿麥兩個人一起去見將軍,只好又回頭叫了阿麥一聲,兩人一起去見商易之。議事廳後的小廳裡,商易之和徐靜都已經等在那裡了。守在門外的張生見陸剛帶著阿麥過來,忙替他們打起了門簾,讓他們進去。
“將軍,徐先生。”陸剛行禮道。
商易之忙上前一步托住了陸剛的胳膊,溫和地笑道:“陸校尉不必客氣,這裡沒有外人,不必拘禮。”
徐靜捋著鬍子靜靜笑著,眼光瞥過阿麥時,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幾分。
陸剛不必行禮了並不代表她阿麥也不用行禮了,所以阿麥便鄭重地行禮道:“阿麥參見將軍、軍師。”
“嗯,起來吧。”商易之平淡地說道。
阿麥應聲起身,往後退了一步在陸剛身後站定,低頭斂目不再言語。
商易之的視線從阿麥身上移開,轉回到陸剛身上,又帶上了笑意,見他一臉的疑惑,笑道:“今天留陸校尉,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陸校尉商議。”
陸剛頓時一陣激動,忙挺直了脊樑大聲說道:“請將軍儘管吩咐,陸剛萬死不辭。”
“這倒不用,”商易之笑道,“還是讓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