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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文言看到鄒之麟愈說愈氣,一臉的忿忿不平,心說我何不再添一把火,讓火燒得更旺些,他眼珠轉了轉,把一件道聽途說的事轉告鄒之麟說:“鄒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聽說那張鳳翔對外揚言,說他文選司郎中一上任,就先把姚宗文劉廷元這兩隻浙黨看家狗,外調出京,省得他們在這兒生事咬人!……”
鄒之麟聽到這裡,也不去分辨什麼真假,登時便火冒三丈,咬牙說“他們真要斬盡殺絕呀 !”之後,他猛地站起身,跺了一下腳,對汪文言說了句“我自有辦法 !” ,推開門火急火燎的走了。
事後,汪文言得知,鄒之麟是去找他的幾個師兄弟,即三十八年一同登科的四位至交:一個是工部主事鍾惺,一個是中書舍人尹嘉賓,再有就是行人魏定國和禮部主事夏嘉遇。鍾尹魏夏四人都以才聞名當世,上一次吏部考選言官,四個人都榜上有名,出乎意料得是,居然遭到亓詩教的反對,都未能進入言職,因此四人對亓詩教有公憤。當鄒之麟找到四人,把自己的遭遇敘說了一遍,並鼓動四人和自己一道彈劾齊黨亓詩教,把他拉下馬,當即博得四人的贊同。
於是鄒之麟首先上疏,他參劾亓詩教控制吏部任用私人,一個六品的給事中居然凌駕於內閣和吏部尚書之上,豈非咄咄怪事 ?緊隨其後,鍾惺抨擊亓詩教擅權誤國,尹嘉賓斥責亓詩教飛揚跋扈以黨劃線,魏定國揭露亓詩教取媚方從哲企圖入主都察院,而夏嘉遇寫的劾疏更是尖銳,他憤怒地指出方從哲亓詩教一味地壅塞皇上,絕不為國家幹一事,絕不為國家用一人,以致綱紀不立,朝野一片怨聲。……
亓詩教面對鄒之麟等人的一片###聲,一開始並不慌張,他上疏一方面替自己辯護,一方面反駁眾人,他斥責尹嘉賓魏定國是為虎作倀以洩私憤,責罵鍾惺是詩人狂妄心存報復,指斥夏嘉遇因沒能考選言官,“挾私狂逞” ,最後他竟使出了殺手鐧,指使吏部尚書趙煥,行使職權將鄒之麟驅逐朝堂,令其“閒住” 。……亓詩教這最後一手,的確起了震懾作用,四人中只有夏嘉遇還在孤軍奮戰。
這時,汪文言出面了。他先是請江秉謙御史告知夏嘉遇,說東林支援他,他此次行動是為國除害,氣可鼓而不可洩,若亓詩教不除,像夏主事這樣的俊才永無出頭之日。接著汪又去找鄒之麟,勸鄒不要氣餒,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並給鄒出主意,讓他發動浙黨在京官員,聲援夏嘉遇。
不久,夏主事再次上疏參劾亓詩教,斥責亓轄制百官,排擠直臣,為群兇盟主,是社稷大蠹,陛下不可不察?……與此同時,浙黨唐世濟、董元儒等也紛紛上疏助夏一臂之力,此後夏嘉遇高呼“不要以為言官中無須眉男子,由得你們橫行!”又連上三疏,痛揭亓詩教,於是亓詩教處境狼狽。以後遼戰失利,亓詩教又難脫舉薦將帥之責,夏嘉遇再次上疏參劾亓詩教“自來奸臣不敢為,而詩教為之” ,一錘定音,自此亓詩教的勢力大衰,而齊黨與浙黨大相分離,成為水火不容。
齊浙二黨分裂,汪文言立了頭功,楊漣與左光斗商議,打算利用這個有利時機招撫楚黨,至少也要促使楚黨從三黨聯盟中游離出來,保持中立。楊漣籍貫是湖北應山,湖北古稱楚國,有了這個先天條件,楊漣很順利地就和楚黨黨首官應震拉上了關係。官是萬曆二十六年進士,湖北黃岡人,曾以敢於直言進諫著稱,曾先後針對國本、人才、宦官等弊政上書達百次。揚漣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