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君也覺得紜娘太厚臉皮,處處想著鑽營自己的地位,便道:“我不會承認你這雙孩子,我們伯府沒有這樣的子孫,你心術不正,太善鑽營,處處想打壓倩倩,挑撥伯府,少在這裝可憐博同情,這裡都是有名望的長老,一生看過的人無數,你究竟是什麼人,安的什麼心,我相信大家一眼明瞭!”

趙老太君已經點出紜娘心術不正,邊上的賓客們現在是更加討厭紜娘起來,尤其是那些感同身受的官家夫人們,全都唾棄的看著紜娘,哪個夫人喜歡男人在外養女人?如今這女人還裝可憐來博取大家的憐憫,把李氏鬧得那麼可憐,個個皆鄙夷的看著紜娘。

這些夫人們一般都是正室,向來是威嚴自大慣了的,不需用心計手段就能擁有地位和相公,所以平時最討厭紜娘這種裝柔弱的小三,便開始小聲議論起來,紛紛指責紜孃的不是。

紜娘見沒有人幫她,一個個都向著李氏,當即冷轉眼珠,趁人不備時,猛掐了兩孩子一把,這下子,那雙孩子當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孩子一哭,紜娘就摟著他倆,大聲求道:“姐姐你千萬別誤會我,我的孩子就是你的,任你處置,他們一定會孝順你的,絕無二心,我願意與你共同照顧表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爭的。”

紜娘越吵越大聲,聽得眾人面色深沉起來,趙老太君見狀,氣得猛地頓腳,冷聲喝斥道:“閉嘴!愈來愈無法無天了,我只承認李氏一個孫媳婦,你再胡攪蠻纏,我就叫人拖你出去!”

誰知這紜娘也是鄉野出身的婆婦,當場膽大的仰起頭,鋪天蓋地的哭喊起來,“你們想害死我孩兒,就先殺了我再說,你們不要我說了,我們就全都死了,遂你們的願!”

紜娘才不想被趕出去,既然來了就一定要討個名份,她說完便抱著孩子起身要去撞牆,一起腳,趙飛揚就趕緊將她抱住,臉色緊繃得可怕,被紜娘氣得沒辦法。

南宮嫿心底冷哼一聲,紜娘這麼鬧,傷了大表哥的面子,大表哥以後必定不會那麼喜歡她,這紜娘真精明,要死要活的,想給伯府安一個濫殺無辜的罪名,手段真歹毒。

這時,她看小鄒氏與二舅舅一臉得意,心裡突然打了個突,會不會,紜娘這事本身就是個陰謀?有人在背後攛掇她?

那雙孩子見孃親要死,嚇得急忙去抱趙飛揚的腿,幾個人在原地拖拖拉拉的,看得李氏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胃裡翻騰,差點就癱倒在南宮嫿懷裡。

紜娘撒開了潑的來鬧,若是平時沒外人,老太君怎麼處置都行,如今來了這麼多客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想到這,南宮嫿忙上前,朝紜娘沉聲道:“等一下,要伯府接受你這雙孩子可以,但我要說,首先,你來歷不明,之前外祖母和表嫂從未見過你,你說孩子是大表哥的,有什麼證據?其次,大表哥和表嫂十幾年真感情,一直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你突然出現,如今要表嫂接納你,也得名正言順,按禮儀規矩來!”

南宮嫿這麼一說,紜娘立馬不鬧了,眼淚汪汪的看著她,顫抖的道:“那你說如何按規矩來?”

她的目的就是進伯府,如今伯府開口,她心裡既忐忑又興奮,自然不再鬧了。

可李氏一聽,忙滿目淚痕的看向南宮嫿,直搖頭,她不願啊,不願意讓這有兒子的女人進門,一旦讓這女人進門,她一切都完了。

南宮嫿示意她不要緊張,用眼神告訴她,要表嫂相信她,李氏這才痴痴的瞪著眼睛,緊張的看著南宮嫿,賓客們更是議論紛紛,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南宮嫿身上。

此時,這十三歲的小女孩的無畏勇氣和智慧,竟讓眾人十分期待,看她能講出什麼話。

自始自終,楚汐都坐在不遠處淡淡看著南宮嫿,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自從上次相遇,他便覺得這女子十分有趣,而在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