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嫿說完,眼眸仍舊帶笑,可那話語聽起來,卻是十分的寒涼,聽得王妃渾身冒雞皮疙瘩,她怎麼不知道這位公主原來那麼狠,光聽她的話和那冰冷的眼神,就看出來,這決計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

她沉著臉擄了擄嘴角,作為一府之主的尊嚴讓她無法對南宮嫿服軟,只得冷冷咬著牙,沉聲道:“這一切都是本妃的疏忽,但也請公主記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人家敢上門找你,一定有些蛛絲馬跡可尋。這一次,是本妃失算,希望下一次,公主你仍有這麼好的運氣,既然真相大白,此事與公主無關,完全是這姓袁的栽贓,本妃就履行承諾,任由公主處置他,絕不干預。本妃院裡有事,就不打擾公主與駙馬休息了。”

說完,王妃心虛的轉過眸,正要離開,此時,祁翊已經上前一步,狹長的鳳眸流光瀲灩,朝王妃道:“本將軍剛才回府時,在外頭聽見袁大人床底下有死人,再結合剛才誅九族的事,王妃,你應該知道怎麼和王府的人說的,是吧?”

聽祁翊空靈又透著威脅的聲音,王妃只得咬下牙,點頭道:“那是,這一切都是袁御史的錯,你們都是受害者,只是本妃沒想到,袁某還是個殺人兇手,如此,就請將軍親自帶兵去袁府檢視,再交由聖上處置,本妃一介婦人,實在不懂這些,只知道這次差點汙衊了公主,是本妃的疏忽。”

說完之後,王妃壓著滿腔的怒氣,恨恨的領著人衝了出去,一出醉香蘿,王妃就氣得一掌拍打在邊上的樹上,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這對夫妻擺了一道,她在最後就像孫子似的,雖然沒向她們求饒,可她這張臉已經丟盡了,以後府裡誰還會服她?

而醉香蘿裡面,袁逸升在聽到床底下有死人之後,臉色立即變得慘白起來,他立即大呼一聲道:“本官沒殺人,你們不許抓本官,都放手!”

“還敢嘴硬?啪!”含恨說完,已經一巴掌打在袁逸升嘴上,打完後他還甩了甩手,作出一副很痛的模樣,接著,他將袁逸升五花大綁,由人送了出去。

南宮嫿冷眼看著這一幕,她知道,光是一個汙衊罪,萬一一次打不死袁逸升,就會浪費她們的時間,因為皇帝目前還是很信任他那一套法家思想的,但再加上殺人的罪名,恐怕皇帝想保袁逸升,也保不住了。

“夫君,要不,咱們也去看看這場好戲?”南宮嫿眼帶笑意,看向邊上的祁翊。

祁翊則關切的看了南宮嫿全身,發現她容光煥發後,這才牽起她的手,溫柔的點了點頭,他的柔情,以後只給她一個人。

等出王府上馬車時,南宮嫿看見袁逸升已經被押進囚車,渾身被綁著,頭髮被扯得亂糟遭的,一行人迅速朝袁府而去。

很快,一行人到了袁府,管家喜貴早已經開啟大門迎接南宮嫿等人,這時,袁府下人們看到公主和最近炙手可熱的上將軍到來,全都跪下,道:“參見公主,參見上將軍。”

南宮嫿和祁翊則不理會眾人,提著袁逸升迅速朝香院而去,好像早知道這件事一樣,惹得袁逸升滿目的陰鷙,看來,是有人給他下套子了。

這時,南宮嫿看袁逸升,臉色越來越差,她聽說他使用了南宮珏的泡棗之術後,會變得容光煥發,不過僅在使用不久,如果常期未服用那紅棗,他的身體就會變得越來越羸弱,面色臘黃,看來,那樣補氣益血的紅棗,也不是什麼好物,表面助了他的性,實際上在一步步損害他的身體,根本不像傳言的那樣會使男人精神抖擻,恐怕他是誤信傳言了。

她可不可以理解為,袁逸升在慢性自殺?如果是這樣,那讓他慢慢受折磨而死,是不是更有意思。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來到香院,此刻的香院,已經被喜貴的手下團團圍住,但沒有喜貴的吩咐,大家都沒衝進去,而且這事大家現在還不知道,只有南宮嫿幾個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