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推門進來雅靈聽見聲音站起身被崔安拉到一邊雅靈聽著醫生嘴裡的術語也不是很懂只是根據他們的口氣猜測幾分終於等到醫生們檢察完畢雅靈才讓崔安拉著自己走上前。

“只是情緒緊張對不對?”

她用了反問句她想得到的只是醫生的一個肯定其它的可能性她不想考慮。

“恩。”

醫生說雅靈才放下心醫生緊接著又開口道:“但病人受到的刺激並不小恐怕不能掉以輕心。”

雅靈上前一步:“什麼意思?請說清楚不用顧慮什麼我要聽百分百的實話。”

崔安悄悄的幫她拍背又屢次點她的胳膊她才察覺自己有些衝動緩了緩口氣說:“我只是想知道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可能會有短時間的自我逃避包括厭世自我封閉妄想症重度的可能就要進行一些人工干預或是精神疏導了……”

“也就是說媽媽可能會……瘋掉是不是這個意思?”

“廣義上說可以這麼理解但狹意上來講還是有一些本質區別的前者並沒有後者那麼嚴重也就是說透過治療和一段時間的靜養還是有希望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的。”

醫生的解釋雖然完美但聽在雅靈耳裡就如同一把把的刀割碎了沿路所遇到的一切以至再沒有什麼可以碎掉的了。

“謝謝請你全力醫治我的媽媽費用方面我會傾盡所有的。”

彎身行禮的動作有些呆滯崔安很快就把她扶起來微微摟向自己。

“我們一定會盡力至於費用嘛你不用擔心己經有人支付過了我們為病人打了鎮靜針短時間內不會醒來的我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守候在這裡請你放心。”

雅靈聽完這話抓住裡面的疑點:“支付過了?是誰支付的?你還記得嗎?”

“這個我們不清楚好了我還要回去給病人配藥有什麼問題的話就到辦公室來找我吧。”

雅靈一頭的疑問卻也只能送醫生離開。

房間裡安靜下來但門外有護士不停的注意著各個病房裡的情況雅靈自言自語:“難道是謝楠?”

越想越可能越想越確信無疑就是他雅靈未想到他執著到這種地步難道世上傳聞的好好男人都被她遇到了?

那種憑著責任甚至可以把自己的幸福都丟掉的男人她一碰就碰到兩個真不知該說是她的幸福還是災難?

沒有時間理會這些雅靈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做一件最最不想卻一定要去做的事了。

“崔安陪我再回病房一趟。”

在去那之前她也許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再次回到爸爸的病床一切依舊只是人己逝床己空那殘餘的溫度都己變的冰冷。

手指不願離開己經被重新鋪換過的病床心裡一陣陣的泛堵眼眶裡流不出東西就都流到喉嚨裡痠痛噁心窒息……

蹲下身輕輕找開櫃門伸手進去摸了摸所有的東西都還在。

爸爸的水杯、收音機、暖寶寶、幾件換洗的內衣……手指抽回來額頭抵到櫃子上緩和了一些又一次伸進去一股作氣的把東西拉出來放到床上。

拿出了這些手又向下摸去在櫃子的最裡面她摸到了一個袋子袋子旁邊緊挨著一個硬硬的東西她輕輕拖著它們出來站起身摸到床邊坐下把手中的東西也放在床單上。

摸索著把爸爸的幾樣東西都裝在一起放到懷裡這才轉向最後掏出的東西。

她伸手摸到崔安的手竟然也用食指在他手心上寫字:大家都睡了嗎?

這個時間應該是中午病房裡這個時候大多都會己經午睡了。

崔安用手劃了一個字:恩

雅靈放開手輕聲說:“崔安去外面等我我馬上就出來。”

崔安很聽話她聽到他離開的步子和開關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