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就是看著臺下,琉梨低著頭,烏黑的長髮遮住她臉上的表情,他看不真切。

就算是他碰了別的女人,她是不是也無動於衷?薄怒,反而攬住了纏上的景柔廓。

懷裡的景柔一愣,這是他第一次回應她。心裡藏不住的喜悅躍然臉上,嘴邊的笑容明媚耀眼。她寧遠永遠沉淪在這個吻之中……

而他,目光依舊清冷。觸及臺下,那一閃而過的鎂光燈。唇邊淡淡地笑,風華無二。

“你們真的很相愛。”Bowen說,他鼓起了掌,他還以為他們是夫妻的關係。

臺下,有的早就認出了左慕聖身旁的小女人不是他的老婆,而是景市長的千金。不過卻沒說什麼,向來上流社會的人不過都要逢場作戲,有那麼幾個新歡舊愛是常事。

多的不過就是明天娛樂報紙上的緋聞頭條而已。

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左慕聖的正牌妻子在角落傑。

左慕聖攜景柔下臺,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她招來waiter,拿過一杯威士忌和一杯香檳,卻見那waiter對她使眼色。她有點疑惑,但沒多想,遞過威士忌給身旁的男人。

他卻沒接。

“大叔,用得著這麼小氣?不過是被偷親了一下而已。”她有些埋怨的說著,糾結著手中的高腳杯。她都鼓起莫大的勇氣粘著他了,他還這副萬年不變的冷淡表情?

他不悅,卻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身後的女人,她無動於衷讓他想掐死她。一如五年前,不管他的死活,她冷漠離開。他討厭她總能控制他的情緒,那種深深的無奈感讓他無法掙脫。

景柔不顧他,把那杯威士忌往他手中放,還調皮說了句:“你的唇剛才被我親了哦……”

將散亂的思緒拋在腦後,執起手中的高腳杯,藉著威士忌濃烈的味道沖淡剛才那個該死的吻。

她凝視著他的側臉,吃吃地笑出了聲音,就連喝酒也是那麼優雅帥氣,而且有錢有勢,難怪景市長會看中他。甚至要把她交給他。

那杯威士忌已盡數讓他喝下,不打算再搭理景柔,靜靜欣賞著音樂。眼前卻越來越朦朧,一陣強烈的睏意襲上來……

他猛地側過身子,目光灼灼盯住她,“你對我做了什麼?”該死的!

她讓他給嚇了一跳,被他深若寒潭的眸子看得有些發毛。她嚥了咽,怔怔看著他,不過就是剛才在臺上親了他一下。怎麼他現在才來秋後算賬?

“我、我又沒……”她實在是想不出她對他做了什麼事,才會讓他這麼冷漠地質問她。

費力強撐著那漸漸煩倦的身體,他再次冷聲問:“你在酒裡下了什麼?”從他喝下那杯酒後,他才感覺到身體上的不對勁。根本就是那酒裡有問題!

他身上所散發出寒冷漠然的氣息,讓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聽到他說酒有問題,低頭檢視著自己手中的酒,小手卻顫抖,還沒喝完的香檳全都落在了他的西裝上,還有她自己身上的裙子。

她慌張了,也跟著凌亂了,抓著自己身上的衣袖替他擦趕緊,又招來waiter。

又是剛才那個奇怪的waiter!

但是景柔已經顧不得什麼,只想找個地方讓他換掉身上髒了的西裝。

“來,大叔。”嬌小的身子費力撐起他,卻發覺他整個人無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剛才他說酒裡被下了什麼,難道?

她側過腦袋,瞪著身後的waiter。“還不帶我們去換身衣服,等一下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左慕聖讓景柔帶離了音樂會的大廳,他努力睜著眼,四處探尋那抹心心念唸的身影,她沒有跟著上來。

心,就像是跌入了谷底。

她難道沒有發現他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