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活,毀了我所有愛過的人,如果你殺了那加,我會詛咒你一輩子!”

沉默,沉默,連城的話在深夜的宮殿中迴盪,風佑的背影越來越僵硬,他沒有回話,只靜靜地站立,冬日的冷風吹透了兩人的衣衫,連城的淚化成冰,滾落在凍成堅硬的泥土上,月亮被雲層遮蓋,失去了光芒,風佑金色的髮絲跟著暗淡下來,他身子動了動,艱難而努力的抬起右腳,緩慢地離開了朝華殿……

地宮威逼 大風初建

紫玉金檀朱雀圖騰,熾焰獸雕,月魄金螭尊,這些名聲赫赫的聖物一下子呈現在那加眼前時,他還是激動了一下。

“地宮的方位在哪?”

風佑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歪著頭,一隻手隨意的撥弄著衣袖,兩眼的目光卻凌厲的盯著那加的臉。那加伸出手,顫抖著將每個寶物都摸了一遍,隨即笑道:“好東西……咳咳……”

風佑向著周圍使了個眼神,從門外走進來兩名高大計程車兵,一左一右將那加從床榻上架了起來。

“那加,我不想跟你耗時間,我知道你耗不起!”他說著站起身,在那加眼前踱著方步,“你只要告訴我方位,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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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呼呼地喘著氣,聽了他的話,忽而虛弱地笑起來:“風佑,我不過是個傀儡皇帝,你以為我真的知道天都地宮的秘密嗎?就算我知道了,我又怎會將祖宗的長眠之地說與你聽?我一個將死之人,活著,也不過一日兩日,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風佑的眼睛眯了起來,不悅地皺起眉頭,他瞪了那加一眼,發狠道:“好!你不怕死是吧?你們倆送他到屋外待上一待,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到什麼程度!”

風佑說完又往椅子上一坐,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一開門,冷風撲面而來,那加頓時覺得肺中一澀,引發他劇烈咳嗽。

輕煙從牆角的蟠虺紅銅香爐中嫋嫋升起,在空中伸展成優雅的造型,整間屋子都充滿了幽幽的香氣,風佑微閉上雙目,深深吸了一口,靠在軟榻上小憩,時間一點點地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尖銳的女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風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三兩步衝出屋外,雪地裡,連城正抱著縮成一團的那加,他瘦削的臉上呈現出將死的烏青色。

“風佑!你不是人!他已經什麼都讓給你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折磨他?你沒有心,沒有感情,你是個十足的禽獸!”

連城嚎哭著,控訴著,金色的雙瞳裡是賁張的血絲,風佑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真切的恨,她是真的恨他,如果此刻手中有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胸膛吧。

“大膽!”士兵尖銳的刀刃指向連城白皙的頸項,風佑抬手製止,眼光掃過立在連城身旁的侍衛。

“王……昨日是您讓小的在這個時辰將夫人帶來見你的!”

侍衛有些怯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引來了大禍,畢竟女子彪悍的言語極可能招來殺身之罪,而他們暴戾的王會不會牽連自己呢?

風佑一步步地走下臺階,腳步緩慢而沉重,沉鬱的目光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終於,他站到了連城的面前,從上往下俯視著她。午後的陽光為他的身形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邊,髮際的反光像是泛起微微的銀色,連城的眼睛毫不示弱地看著他,讓他的目光有一瞬間退縮,這樣的眼神與年末最後溫暖的金色陽光交匯了別樣的從容滄桑,顯得他有點蒼老和疲累,

然後他笑了,眼裡盛滿了苦楚和無奈,連城察覺到有什麼從他的眼裡流失,那是他與她的愛,他不再信她,也許……也不再相信自己……

“告訴我地宮的方位和東隱聖物的行蹤,我放了他……”

侍衛舉著火把將原本幽暗的通道照的燈火通明,火光照耀下,風佑的臉遙遠而陌生。那加有些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