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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似乎對他如何脫險有很大的興趣,不斷的問這問那,就好像他不應該再出現一樣。
一堂課還沒上完,兩名警察便將他傳喚去問話,他費盡心思編了一大套慌話應付,剛送走了警察,市裡十幾個記者早已圍在教室外苦苦的守候,這個課也沒法上了,改成他的記者招待會,他只得將那些慌話又胡說一通。
而他沒有料到,這惡夢才剛剛開始,張靜宜成天神經兮兮的緊跟著他,就連去衛生間也不放鬆,搞得他就像監外押送的囚犯。他身邊任何對他不利的人都會成為張靜宜施法的對像。
有幾個女生聚在一起聊高望眼睛變藍的閒話,突然屁股和坐椅像粘了強力膠一樣緊緊的粘在了一起,搞得她們狼狽萬分,走到哪裡都要帶著椅子。
老師在課堂上教訓了高望幾句,張靜宜立即就讓他學狗叫了一整天。
高望蹲在校園的一角發呆,這學校看來是呆不下去了。
結束了一天混亂的校園生活,高望疲憊不堪的回到老宅。回去就誰也不理的坐到院子裡發呆。他突然記起還要去理順安琪的事,於是寫好一封信將那老鼠妖招來。
這次那老鼠妖不敢亂闖了,像普通老鼠那樣偷偷的跑進來,躲在高望身邊緊張的四處張望。
“你在看什麼?”高望不解的問道。
“那母老虎呢?我能是上輩子欠了他的今生註定要受她折磨。恩公,有什麼事快說吧,一被她抓住我少說也得丟半條命。”
“她洗澡去了、、、母老虎,你說她是母老虎?哈哈哈哈。”他忍不住捧腹大笑。
老鼠妖做了一個怪相道:“她簡直比母老虎還兇,是母夜叉!”
“母夜叉!呵呵,呵呵!”他被這老鼠妖一逗笑得肚子都痛了。
過了一會兒,等笑夠了他才取出信封說道:“言歸正傳,這次麻煩你去送一封信,這信是給那個被人佔據了身體的安琪。要小心,她的修為不低。”
老鼠妖撇撇嘴,似乎很不高興的說道:“又是苦差!我都快變成你跑腿的了。”
“你神通廣大,訊息最為靈通,這天下幾乎沒有你找不到的人。這種小事對你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高望心知他性格,捧了他兩句。
果然那老鼠妖得意忘形,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神吹一通後爽快的答應了。
這時浴室裡傳來張靜宜的聲音:“師弟,你在和誰說話呢?”
她的聲音那比什麼都管用,老鼠妖頓時嚇得趴在地上直哆嗦。高望喊道:“沒人,你聽錯了。”
老鼠妖說了一句:“恩公,別讓她知道我來過。”說完叼著信就跑。
“我等會兒去買點外賣,今夜子時在後院等你。”高望朝他慌不擇路的身影吼了一句。
話說這安琪自從在荒山與高望一別,她已回不了通天觀,她俏立山頭覺得這天下之大竟無她容身之所,唯一想依靠的高望也不顧她的哀求離她而去。心裡雖然怨他無情,卻又止不住的想他。她自從佔有了這身軀,這種思念就一直困擾著她,就像毒蛇一樣纏著她的靈魂。讓她無法靜心清修。
她有時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靈姬還是安琪,以前的安琪是不存在了,而以前的靈姬也消失了。現在除了高望任何一個男性都引不起她的興趣,她甚至覺得是安琪的元神佔據了她的身體。
在山上呆了幾天,她準備四處去遊歷一下,在塵世中找回自我。
她經常出沒於大都市的夜總會和酒巴,夜夜笙歌,而狂歡過後卻失去了應有的激情,她的思緒似乎總在回憶著一些陌生的事,她的夢中經常出現校園和同學,還有家的溫暖。
那夜她又喝得酩酊大醉,在擺平了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色狼後,暈暈沉沉的向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