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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這樣加恩下去,蕭士及如果有心,定能感激父皇的恩典,為父皇鞠躬盡瘁。”
……
定州城的杜宅裡,杜恆霜在對方嫵娘說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聽到平哥兒受的委屈,方嫵娘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道:“這可怎麼辦啊?咱們也不能把孩子就關在家裡吧?”
杜恆霜笑道:“我已經想過了。我們不去夏侯家的家學,就去定州城庶族孩子的學堂。有幾個學堂還是有很不錯的大儒做先生,再不濟,我出錢辦個學堂,請些名師過來坐館,自然不愁沒有學生的。”
方嫵娘嘆息道:“唉,我還以為夏侯元……”
杜恆霜打斷方嫵孃的話,“娘,我說了,夏侯家門檻太高,我不適合的。”
“你想明白就好。”方嫵娘拭了拭淚,覷著眼睛打量杜恆霜,見她臉上真的一點難過傷心的神情都沒有,跟當年她得知要和蕭士及退婚,就在家裡鬧絕食的模樣完全是天差地別。
杜恆霜見方嫵娘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把一沓銀票塞到方嫵孃的包袱裡。道:“娘,我不是小時候了。嫁人而已,有好的就嫁。沒有就不嫁,我又不是指著嫁人吃飯。”
這話倒把方嫵娘逗笑了。她撫摸著自己面前玉色天竺棉布的包袱,感慨地道:“你爹給你留這麼多銀子,也不知道對你是好還是壞。如果不是我和你爹把你寵壞了,你沒有這樣的底氣,你也不會從小到大都不懂迴旋兩個字怎麼寫。”
杜恆霜跟著笑,偏著頭道:“娘,其實我是隨您。您看您從小到大,哪怕嫁了兩次人,都是從來不受委屈的。”
方嫵娘一窒,半晌才緩緩點頭道:“做人哪裡會完全隨心所欲呢?就說你爹吧。他對我是夠好,家裡的事裡裡外外都不用我操心,就連想他帳的那些女人,他都自己處理得乾乾淨淨,從不讓我煩心。可是他說要出海就出海。我怎麼攔著他都不聽,一意孤行去了,將我們孃兒仨扔在長安……後來的事兒,你都知道了。我們孤兒寡母回洛陽,差一點被杜氏宗族奪了家產。”
杜恆霜一怔。半晌才訕笑道:“不是吧?爹那麼好的人,如何會……”怎會不跟方嫵娘商議一下,就一意孤行呢?這太顛覆杜先誠在杜恆霜心裡的形象了。
方嫵娘笑了笑,低下頭,從面前的山茶花清漆小几上捧過茶杯,抿一口茶,淡淡地道:“我騙你作甚?你不信,去問你……杜伯,看我有沒有一個字說謊。再說和許大人,他在我們一家危難的時候救過我們,我心甘情願嫁給他,但是在許家,我雖然是主母,過得是什麼日子,你也看見了,就連你三弟,也是從兩三歲就被帶到外院,由不得我插手半分。老爺雖然表面上敬我是一家主母,可是實際上……唉……”她說著搖搖頭,不肯再說下去。
杜恆霜默默地聽著,給方嫵娘又續了一杯茶,低聲道:“我從來沒有聽娘說過這些話。”
“以前覺得沒有必要說與你聽。我以為士及是不一樣的,他必會如同我們一樣疼你。你這輩子就是好命女,會從爹孃手裡交到夫君手裡,人人都會寵你一輩子。”方嫵娘看了看杜恆霜,半是打趣,半是傷感地說道:“現在說這些,卻又遲了。所以,這就是命。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杜恆雪坐在旁邊看醫書,一邊豎著耳朵聽孃親和姐姐閒聊。
聽到這裡,她有些不服氣地放下書本,道:“娘,姐姐就是好命女。蕭大哥有眼不識金鑲玉,是他的損失。我姐姐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男人!”
杜恆霜失笑,道:“雪兒,你別說我,你倒是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嫁人啊?”
杜恆雪一聽說到自己,馬上打馬虎眼,站起來揉揉眼睛,道:“天晚了,我好睏。娘、姐姐,我先去歇著了。”說著,一溜煙地跑了。